,跳下床去,不知從哪兒翻了個電筒出來,拿到她眼睛前照著,還像醫生一樣翻動眼皮。
“懶媽媽的懶模樣,真是個懶媽媽……”小傢伙看她眼珠可以轉動,認定她是裝死賴床,對著她的耳朵放聲歌唱。
這陣勢,死了幾千年的古屍都能被折騰復活,她嶽悅又哪能不醒?只是,她的頭很重,她擔心站起來,頭會因為超出脖子承重的範圍而與身體分離。無力的揮了揮手,把兒子手裡的電筒擋開。
斐兒意識到他媽真的不太對勁,用自己的小臉蛋貼在她的臉上、額頭上,得出結論般肯定的點了點頭,跑去把『藥』箱抱了過來,從裡面找了幾樣他比較眼熟的『藥』出來,想起沒水,又跑去了廚房。
當他拎著瓶礦泉水進來時,他媽已經把『藥』換掉了。
看著她把『藥』吃下,立即爬上床來『摸』『摸』她,問她好了沒有。
神『藥』也沒有這麼快啊!但有了兒子的關心,從心理上感覺好了很多,想起床,無奈頭很暈、身上也很痛。
“老媽,你睡吧!斐兒是大人了,會自己把牛『奶』放到微波爐裡去。你要不要喝呀?”
還有兩個月才四歲的兒子,是大人了嗎?她感動兒子的懂事,也心酸兒子的懂事,眼淚自然而然的就流了出來。
“老媽,你要乖啊!你是大人了,不能哭了。斐兒哄你睡覺吧!我保證會玩得很乖。我不會給老爸打電話讓他來煩你的。”
在兒子像模像樣的輕拍輕哼下,嶽悅很快就睡著了。
說不會給他老爸打電話的斐兒抓起床頭的手機就溜了出去,還生怕他媽跟去了,不停的回頭看,最後,跑進了廁所,關上門,撥下了李澤揚的電話。
聽斐兒在電話裡說得像是讓他去見她最後一面似的,他還真嚇了一大跳,趕緊往她家趕。
到了她住的小區大門,他只是趁放緩的車速向裡看了一眼,又踩大了油門繼續向前開去。
不久,他返回來了,剛進小區大門,又有一輛商務車從另一方向開來尾隨其後並排停到了嶽悅所住那幢樓的消防車道。
隨同李澤揚一起下車的,是他父母李偕銘和杜顏怡。另一輛商務車上下來的是幾個穿白大褂、拎金屬箱的人。
斐兒在玩什麼呀,怎麼這麼吵?
嶽悅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支撐著疼痛的身體坐起來,被眼前的人群給嚇得病暫時跑了一半。但說話仍是有氣無力:“你們怎麼在這兒?這好像是我家吧?你們想把我這兒改造成醫院?不行的,太小了,還不夠塞三兩個病人。”
“確實太小了。”正對房屋進行掃視的李偕銘隨口贊同。
李澤揚也跟著附和,只是接下來的話就是另一個意思,“所以,我們一致決定,今天就搬回家住。”
不可能實現的想法,怎麼老惦記著呀?
嶽悅想再次跟他理論,可惜,暫時離體的病又回到身體上來,此時沒那精神跟他廢話,對二老勉強的歉意一笑,讓兒子送客,自己拉高被子矇頭躺下。
只幾秒,被子被輕柔的揭開,剛好『露』出頭,手也讓人抓在了手裡,沒來得及開口,尖尖的針就扎進了肉裡。
輸『液』能有多痛?嶽悅卻誇張的尖叫了起來,似積聚了病體的所有力氣吼道:“李澤揚,你竟然對我動用私刑!我對『藥』物過敏,什麼『液』都不能輸。”說著,還任『性』的要去拔針。
“放心吧!醫生做了測試的,你沒有任何過敏反應。”杜顏怡握住她的手寬慰著。
對老人,她做不到無禮。更何況他們還帶了醫生護士來給她治病,又關心的問她還有哪兒不舒服,想吃點兒什麼。李澤揚也被訓斥得連連認錯。
他挺冤枉的,昨天『迷』路不是他的錯,被夜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