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給不了任何回答。
唉,慢慢來吧,好歹她在身邊,近水樓臺總是能先得月的。那天,不是得到過了嗎?
他又有了笑意。走出衛生間,看著已經睡熟了的她,俯身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在耳邊如蚊語般問:“你在害怕什麼?你在顧慮什麼?你在排斥什麼?”
在她身邊躺下,合衣抱她入懷,滿腦思索她拒絕他的原因,倒也無慾無求。
早上醒來時,李澤揚去公司了,斐兒也由李偕銘送去幼兒園了,家裡除了傭人,就只有她和杜顏怡。
這時已進入了深秋,南方的樹葉雖然仍是充滿綠意,但在秋風中旋轉飄落,也有一種莫名的愁。獨坐在樹下的杜顏怡不知是不是受了秋愁的影響,已經淡去的哀傷之『色』又爬到了臉上,這讓嶽悅又興起了對李澤揚的恨意。不自主的走過去想安慰幾句,又見她迎上她的眼時,眼裡的哀傷已經隱藏了,淡淡的笑容裡有的是慈愛和關懷。
“媽,天氣涼了,進屋裡去吧!”
“習慣了每天這裡坐坐。”指指旁邊的藤編椅,讓嶽悅也坐下,她卻起身把親手織的坡肩披在她身上。
一股暖流流遍全身。這是遺忘了的媽媽的感覺,嶽悅有流淚的衝動。
“這棵樹,是我和偕銘結婚時一起種下的,已經三十多年了,生過蟲、斷過枝,更是經歷過風雨雷電,它還是長得這樣茂盛。”
這樣的開場白,是不是寓意著要講述什麼陳年往事?其間會不會還牽涉很多秘密?
嶽悅很是期待的聽著。
杜顏怡淺淺的笑了笑,手落在嶽悅的肩膀,感慨的說:“兩個人能成為夫妻,是很難得的,能幾十年相守到老,更是難得。你和澤揚也經歷了很多波折,我希望你們要懂得把握幸福。”
這話是什麼意思?嶽悅聽不明白,疑『惑』的看著她,想問,又不知該怎麼開口。
“嶽悅,你太縱容他了。”
難道她知道了?嶽悅有點兒心虛,但嘴上還是不會承認的。
“或許我用詞不當,應該是說你太相信他了。”
以她目前他們認定的身份來說,她對他的信任,是他父母樂見的啊,為什麼說她不該太相信他?不解的問:“我不應該相信他嗎?”
“應該。”杜顏怡肯定的點了點頭,扶著她的肩膀挨她坐下,很認真的對他說:“但你的度沒有把握好。男人的話不能太過相信,我兒子我更瞭解,他的花花腸子太多。以前沒成家,對他的胡來,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現在不同往日了,你又是個難得的好媳『婦』,還為我們李家生了個聰明乖巧的孫子,李家不會虧待你的。你不要為他委屈求全,你得對他嚴厲點兒,把他看牢點兒。”
“嗯,我一定會把他看牢的。”嶽悅嘴上說著,心裡卻笑翻了,她在想象著他如果聽到他媽這番話,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應該很有趣吧?唉,李澤揚啊,被自己的媽貶低,你說你多失敗呀!
想著想著,笑意不由得從臉上流『露』了出來。杜顏怡只當那是小女人的幸福之笑。
“你就嘴上說得好聽!”杜顏怡笑嗔著說:“跟我說實話吧,你們三天兩頭跑出去旅遊,他每晚是不是睡你身邊?”
“呃。”嶽悅怔住了,這話從長輩嘴裡問出來,好像有點兒尷尬了吧?不自然的舉手撓額頭,借羞澀掩飾眼神的躲閃。“媽,你說的話我都記著的。”
“那什麼時候給我添個孫女兒?”
“呃。”嶽悅又是一怔,這不正是李澤揚這幾天跟她討論無果的問題嗎?心裡罵著:死李澤揚,真沒出息,自己搞不定的事,讓你媽出馬,還不惜自毀形象。你玩過的女人那麼多,隨便揪個出來給你生啊!玩女人玩多了,虛了、萎了、沒生育能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