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電話在包裡,錢也在包裡,此時的她就是哭起來擦個眼淚鼻涕的,都要像小孩子一樣充分發揮衣袖的功能了。
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丟三落四的?在沒住進李家之前,除了家裡,包不離身是從來不會發生意外的。
嶽悅更加感慨在豪門不為衣食住行『操』心的生活讓人意識退化了,反應遲鈍了。
唉,自己終歸不是這條河裡的魚,那就乖乖游回屬於自己的小溪吧!不過,游回之前,還得去河裡帶回兒子,順便再帶點兒河裡魚看不上眼的泥沙。只是不知河到溪的路上有沒有魚網等著她的自投。
有沒有都去到李家再說。
身邊駛過的車不少,只要她伸手,別說攔輛順風車,就算是說出地址,專程送她到目的地的人也不在少數。這就是美女的優勢。但嶽悅賭氣的要自我懲罰,她要用腳走到李家去。
想法是豪氣的,行動是痛苦的。三四公里後,連舒適的小坡跟鞋都像是套在腳上的刑具。
腳上傳來的疼痛刺激得大腦更加清晰。
首先,她發現了用走實在是不現實。按腳程算,從這裡到李家,不睡不休保持相等時速,兩天吧!到時,到達的可能是魂魄。
嶽悅撇了撇嘴,決定還是在走到支撐不下去時再求助。誰讓自己在最初的過度自信和之後的舒適奢侈的生活裡犯了太多不該犯的錯呢!
為了不再犯錯,很多事得串起來想個通透。
文謹言說過的話,肯定其間真假摻半。只從婚禮上李澤揚見到他時臉『色』的突變,拉她離開,問也不告訴她他是誰。之後李澤揚與杜顏怡有所暗指的試問、安慰、關心等等,她敢肯定他和李澤揚的關係不似他說的那樣親密,他們之間應該有很大隔閡,甚至是仇恨,李澤揚不可能因為婚禮的事編造謊言向文謹言道歉的。
她懷疑文謹言的居心就是要她否認她和斐兒與李澤揚的關係,甚至讓她帶著斐兒離開李家,讓李家有長孫的謊言大白於天下,然後他再進行他的計劃。她也肯定,他的目的絕對不是回覆李姓那麼簡單。通常來說,越說得不在乎的東西,往往是最在意的。也就是說,他很可能才是想霸佔齊恆的人。
這文謹言不是什麼好鳥。
那麼李澤揚是不是好鳥呢?皺著鼻子冷嗤一聲:他?我看也好不到哪兒去,同樣壞鳥一隻。
她越想越覺得他的受傷就是意外,根本與任何人無關。
他為什麼把意外車禍的骨折說成是受人威脅,並借媒體的廣泛程度,告訴嘴裡說不知是誰、心中肯定的文謹言,說他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而對方還想要他的命,之後,他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做自己該做的事了。
仁至義盡,是指他給他的一半股份嗎?李澤揚的城府那麼深、心機那麼重,會把手裡的股份輕易給人嗎?他會想不到後果嗎?
他該做的事又是什麼?從他同父異母的弟弟文謹言手裡拿回股份,獨掌齊恆?
齊恆本在李偕銘手裡,他要給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就算李澤揚犯糊塗把手裡的股份給出,他也是有辦法讓那股份轉讓書成為廢紙一張,何必弄得這麼複雜?
嶽悅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有錢人都是腦抽的,喜歡沒事找事,不把簡單的事情複雜化就體現不出他們的與眾不同。
如果是電視劇裡,她會看得很歡騰,還會邪惡的想鬧出更多的事來增添娛樂『性』。可是現在,她成了劇中的角『色』,成了被利用的棋子,成了受殃及的池魚,就不是件好玩的事了。
之前,她已經有不好的預感,會在夢中看到面前的坑越來越大,越來越深。坑的對面有人向她一招手,她自己就高高興興的跳下去自娛自樂得不亦樂乎。玩得夠了,想出去了,才仰望上方唯一的出口,有一束光柱直照坑底,但那卻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