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本事藉以攀爬出去的。
她有想問清楚,那個坑底會不會在某一天變成沼澤把她吞掉。李澤揚給她的答覆都是一句他自有他的道理,讓她相信他乾的不是傷天害理的事,讓她按他說的去做,終有一天,他會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訴她。
那一天,會是哪一天?他只說應該快了。
應該是快了,這不,文謹言也找上她了,李澤揚李偕銘和秦壬似乎也**在一起密謀實施著什麼,她已被他們推到陣前當上了攻之矛擋之盾。在一切結束時,可能會得到答案,以墳前傾訴的形式吧?
“嶽悅,你才是天底最腦抽最倒黴的傻蛋,沒事玩什麼徵人,這下好了吧,反被徵的人給徵得即將死無葬身之地了。”
氣乎乎罵著自己,氣乎乎隔著裙子把連褲襪褪了下來,氣乎乎連同鞋子一起踢落到路邊,再氣乎乎的赤腳在公路上像發洩般重步疾走。
腳,好疼,不是起泡就是破皮了,但她沒有停下來,連看都沒有看一眼,她想以這種自虐的方式,讓自己的記憶力能夠好一些,讓自己離去的決心能夠堅定一些。
午後的太陽實在是烈了點兒,加上她已經走了不少路,出了不少汗,肚子餓、身體缺水和腳上傳來的疼痛,讓她的頭暈暈的。
嶽悅開始有點兒後悔自找罪受。
自責的話還沒有開始,天地開始了旋轉,閃爍的星星也密集起來,整個人飛了起來,還有撲鼻的花香,再後來,一片白一片黑的閃過幾幕顏『色』,她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知道也好,不然,她還是會為手腳敏捷的李澤揚給驚暈過去。
第四章 逃跑就如玩遊戲 一百五十四、路途被劫
秦壬從後視鏡裡看著懷抱嶽悅的李澤揚緊蹙著眉,誇張的嘆了口氣。見他沒有反應,又重重的左一聲嘆息,右一聲嘆息的,頭還很有節奏的配合著偏來側去。
“你要死了?”李澤揚看都沒看他一眼,很惡毒的說:“不用提醒我,我會在我家草場裡給你找塊風水寶地,你每年的祭日我都會親手糊幾個美女燒給你。”
聽到他的詛咒,秦壬一點兒不介意,反來了精神加大油門,炫耀的單手搭上方向盤,另一隻手臭美的撥弄額前的頭髮,對著後視鏡擠眉弄眼,以表達他倆之間可以意會的資訊。
誰知眼都快抽筋了,李澤揚的目光都未從嶽悅臉上移開。小受打擊的秦壬又放慢了速度,傷心的回應:“我的後事你先別『操』心,我只是在為難,你要是死了,我要不要讓嶽大美女給你陪葬啊!”
“要!”話音剛落,他立即給予了回答,非常肯定的補充:“她生是我李澤揚的老婆,死了是我李澤揚的鬼妻,上天入地,她一定得在我身邊。”
“呲”的一聲急剎,車身蹭過護欄,在停下的同時,秦壬已經解開了安全帶轉過身來,像不認識他一樣死死的盯著。
剛才的急剎沒有讓李澤揚因為慣『性』而發生姿勢的變化,他的坐姿、他懷裡的女人、他落在懷裡的女人臉上的目光,都像與座位連成的整體,所以,他沒有與秦壬的眼光對接。
“完了,這人的三魂七魄都讓這女人給收走了。”秦壬無奈的驚呼,晃動著手到暈『迷』的嶽悅臉上十來厘米處,陰森森的喊:“嶽大美人,把我家揚的魂魄還回來。”然後又對李澤揚呼喚:“揚,三魂歸位,七魄歸位。”
李澤揚總算有了正常反應,一掌打掉他的手,輕吼著:“我看是你想讓我給她陪葬。”
“放心吧,那點兒劑量最多讓她睡上十來個小時。你可是在裝受傷啊,你想讓她知道?然後告訴她,你我一直跟著她,什麼都看到了,什麼都聽到了?難不成,你想挨她一耳光?”
說的也是,李澤揚暫時無語了。
秦壬很享受他無語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