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裴玉霜,我還是那句話,我不難為你,也不介入長春谷的家庭糾紛之中,乘朱姥姥還沒來、帶著你的人,早點走吧!”
裴玉霜冷笑一聲道:“你以為我會怕一個臭老婆子!”
邵友梅漫應道:“怕不怕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願過問。”
接著,扭頭向柳如眉問道:“眉丫頭,沒吃什麼苦頭嗎?”
柳如眉嬌笑道:“還好,只是,我現在好餓……”
邵友梅含笑接道:“落在這般人手中,只餓一下肚子,那是太便宜啦!”
“不錯!委實是便宜了這臭丫頭!”裴玉霜哼了一聲,才向邵友梅冷然接說道:“姓邵的,咱們後會有期,告辭!”
這時,史天松掙得面孔通紅,卻是沒法解開裴玉成被制的穴道。
裴玉霜人目之下,哼了一聲道:“不必費事了,背起來!
咱們走!”
說著,已當先向出山方向走去。
刁永忠連忙背起裴玉成,偕同史天松二人,魚貫相隨,裴玉霜走了幾步之後,又扭頭喝道:“長春谷的人,願意跟我走的,可以不究既往。”
但她的話,等於白說,那些長春谷的勁裝漢子們,一個個面面相覷,誰也沒吭一聲。
邵友梅呵呵大笑道:“裴玉霜,現在,你該可以死心了吧!”
裴玉霜重重地“呸”了一聲,才展開輕功,疾奔而去。
裴玉霜一走,朱玫也由暗影中悄然走了出來。
直到這時,邵友梅才注意到,朱玫與柳如眉二人,都是全身溼淋淋的,朱玫的左肩與右臂上,並還有著殷紅的血漬。
邵友梅心中明白,絕澗下面,水流湍急,朱玫與柳如眉二人的全身水溼,自不足為奇,但朱玫手臂的傷痕,卻不由使他吃了一驚地急聲問道:“朱夫人,你是怎麼受傷的?”
這時,那些長春谷的高手們,也紛紛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向朱玫發問:“朱姥姥,你為何不早點來?”
“朱姥姥,傷得不重嗎?”
“朱姥姥,兩位小姐呢?”
“朱姥姥……”
這些人都是長春谷中挑選出來的年輕力壯、武功也有相當根基的人,人數怕不在五十人以上。
他們這七嘴八舌地一嚷,使得朱玫只有苦笑著揚聲說道:“諸位請安靜一點,有話慢慢說。”
果然,她的話,倒是立竿見影,收到了效果,那些嘈雜的人聲,立即靜止下來。
然後,朱玫才朗聲說道:“謝謝諸位,老婆子這些,都是一些皮肉之傷,算不了什麼……”
柳如眉卻揚聲接道:“諸位,她老人家是為了保護我的安全而受傷的。”
邵友梅一驚道:“下面是誰?居然能使朱夫人受了傷?”
柳如眉笑道:“師公,那不是人,朱姥姥是格拒那些滾木和巨石時,被滾木上的枝椏所傷。”
原來方才那些滾木,都是臨時砍下來的雜木,倉促中,連枝帶葉往下面一推。
當時的朱玫,既要格拒巨石和滾木,又要保護柳如眉的安全,儘管她功力奇高,也難免被那些滾木上折斷的枝椏所劃傷。
邵友梅方自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柳如眉又歉然一笑道:“師公,她老人家如果不是為了要維護我的安全,是不會受傷的。”
邵友梅笑道:“那麼,以後,你可得好好地孝順她老人家。”
柳如眉嬌笑道:“那是當然啦!”
朱玫笑道:“邵大俠,現在,咱們談正經事要緊,離這兒五里遠處有一家獵戶,我們先趕到那邊,換換衣衫,給柳如眉弄點吃的,順便商量好如何安置這些人之後,咱們還得趕到‘少林寺’去。”
邵友梅連連點首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