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她的話中有話,只平靜道:“姑奶奶隨時可以見,不是嗎?”
“那我呢?”
“你,不也隨時可以見?”
會這麼說,是因為這麼多年以來他對她的瞭解。 除非她不想見,或者是她不願意來,否則,只要她要見他,哪怕他還身在國外,她也能連夜坐飛機去見他。她就是那樣率性而為,天生就不管不顧的女人,所以,就算他們無法在一起,只要她要見,只要她想見,她一定可以見到他。
“我還以為,我說離開的時候,你會留我。”
慕希雅的情緒很低落,淡淡的哀傷,透過她明媚的大眼直達宋天銘的心靈,他回看著她,用一種近乎殘忍的口氣說道:“你回去了也好,總是要回去的。”
“那你呢?不跟我一起回?”
明知答案也許會很傷人,但她還是忍不住想問,盈盈有淚在眼眶,她強忍著不讓它們落下,只是大睜著迷離的淚眼,試圖一點一點喚醒他心底對她的那一份渴望。
“我在這裡挺好的,養好了再回去。”宋天銘從來便是個淡定的人,但他的淡定以往從不會用在慕希雅的身上,直到現在,他說出這番話,慕希雅的心,瞬間直冷到了骨子裡。
不肯放手,是因為她不願意認輸,不肯認輸,是因為她知道自己輸不起,她就是這麼個執著的,就算是明知道結果已無望,卻還是倔強地堅持著,試圖用最脆弱的手段,重新將他奪回:“H市的醫療條件更好,既然已經可以住普通病房了,轉回H市不是更好?”
“沒必要,這裡挺適合我。”
“是醫院適合,還是人適合?”
忍無可忍,慕希雅的眼底已慢慢浮現出火光,他不理會,只漫不經心道:“希雅,你是個有病的人,情緒還是保持平靜的好。至於你的病,等你回H市後,我會讓雷洛幫你到醫院安排好一切,等你自己方便了,就把手術做了吧!”
“這個時候又想起來我的病了?”
她半是譏諷地問他,他卻只是冷語:“從未忘記過,只是,忘記了病的那個人,好像是你。”
“……”
沉默著,因為不懂他的用意,她所認識的宋天銘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雖然,他不愛她了,可是,他對她依然有感情,也許這種感情已經不能稱之為愛情,但,無論是哪一種情在維繫著他們之間的關係,都不該是像現在這般無情無義。她不懂,一個蛇毒難道還能改變一個人的個性。
“希雅,你不累嗎?就算身體不累,心也不累嗎?你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做了那麼那麼多的事,這一次,你真的讓我刮目相看。”他嘆道,像是在勸著一個多年的老朋友,那種感覺,淡淡的,卻讓人倍感淒涼。
她別開臉,不願再正視他的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當然不知道了,因為,都不是你親自動的手,你本來就可以全部撇得一乾二淨。只是,你把事情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你覺得你還能瞞過我?”是他的疏忽,才會相信蘇戀所遭遇的連續波折是因為她從小就倒黴,是他的大意,才會以為自己沒有信錯人,可是,當事實擺在面前,他除了震驚以外,更多的,卻是對慕希雅的心疼和不理解。她那樣一個人,怎麼會走上這樣的路,真的是自己的行為逼迫的?還是說,他所以為的慕希雅的本質,遠不是自己以往所看到的那般善良和單純?
她的驕傲不容她低頭,所以,縱然已被他洞悉了一切,她卻依然高昂著美麗的頭昂,否認道:“我瞞著你什麼了?”
“20萬陪睡上位,楊妃的角色,白美嫦的馬,希雅,你到底還做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每一件每一件,歷歷在目,他從來不知道蘇戀因他而遭了那麼多的罪,很心疼,可正因為如此,反而越發堅定了他要她的心,如果,他一直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