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盡,便露出十分欣慰的神情,一迭聲連誦佛號。
蘇玉妍也就裝作並不知情的樣子,十分客氣地向他道了謝。
覺新終是心虛,不敢十分生受。便把功勞都推到潘道石身上,笑道,“……多虧了潘先生熱血武神全文閱讀。”
“這個潘先生,倒是個異人。”蘇玉妍想到這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人,不禁笑道。
“他呀……”覺新也跟著笑道,忽想起什麼似的,頓時欲言又止。
蘇玉妍眼波一閃,便又笑道,“他有這樣的本事,怎麼竟隱居在此?若是出世。那就是咱們天下百姓之福了。”
覺新笑了笑,敷衍道,“是啊。他有妙手回春之能,只可惜生性淡泊,要不然,真能造福天下百姓。”
蘇玉妍見覺新這副吞吞吐吐的樣子,情知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便也不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就向他問起了昨夜趙安為何會突然駕臨雅舍的事。
覺新頓時露出沉吟之色,良久,才緩緩說道,“因穆王說要過來探望沈少夫人並沈三小姐一行,老衲想著總不能違了他的面子。因此就開了那道鐵門……沒想到,竟撞上了馮小姐……這個……原是老衲疏忽了。”原本因為趙安在小花園裡碰到赤足的馮靜宜,覺新就覺得有些奇怪。如今聽沈少夫人一問,他心裡的疑惑倒去了大半。畢竟,以穆王那樣的身份,馮小姐能成為他的妾室,也算不得辱沒了她。如果這事是沈少夫人的主意,他還真替趙安叫屈。如今見沈少夫人隱隱露出不平的意思,這才作出追悔莫及的樣子來。
見覺新並說不實情,蘇玉妍便道,“這也怪不得大師。千里姻緣一線牽,他們早不碰上晚不碰上,偏巧就在這裡碰上了,也是彼此的緣分,便如大師做了這個紅媒,倒是積德行善的一件好事。”
聽蘇玉妍這麼說,覺新也就笑道,“沈少夫人胸襟寬廣,老衲自愧弗如。”
兩人又說了一陣閒話,覺新方才告辭。
此後兩天,沈琳在屋裡養病,馮靜宜也藉口身體不適足不出戶,蘇玉妍與林姨母兩人每日飯罷便聽覺新誦經,如此三天,倒也相安無事。
趙安則次日下午就離寺而去了。
三天之後,沈琳已經行動自如,早上吃過素齋之後,眾人便坐上了馬車,下山回府。
覺新親自送至山門,雙手合什,一副十分虔誠的菩薩模樣。
一路顛簸,晌午時分就回到了定遠侯府。
這日正逢定遠侯祖孫三人皆休沐在家,早早接出府門,沈珂更是騎了馬迎出三里地來。
一陣喧囂之後,眾人各自回房,府裡才算安靜下來。
關上房門,不等蘇玉妍開口詢問,沈珂就柔聲說道,“這次上山,讓你受驚了。”
蘇玉妍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眉頭微挑,“爺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珂自知她為他瞞著她而生氣,當下便偎上前來,低聲說道,“這事,我原也只是在心裡揣測,沒想到竟當真會發展成那樣子,著實出乎意料……”
“爺這是不相信我吧?”蘇玉妍推開沈珂的身體,冷哼一聲,“我嫁給爺也已經有三年了,我是怎樣的脾性,爺難道還不清楚?”
“我當然清楚了,就因為太清楚,所以才覺得還是瞞著你好些。”沈珂收起笑臉,望著蘇玉妍臉上那抹冷笑,微微有些煩惱,“妍兒,你素來是個軟心腸的人,倘或知道了實情,必定不會讓琳兒以身涉險,再加上林姨母她們又存了那樣的心思,我想著正好趁機成全她們,所以就沒有事先告訴你……”
“是麼?爺就不想想我當時會因為沈琳突然昏厥而驚慌失措?還會因為馮靜宜遭遇到那樣的處境而束手無策?”蘇玉妍垂下眼眸,不看沈珂,“我倒罷了,馮靜宜也罷了,若是琳兒出了一絲半點的差錯,你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