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今夜好好睡一覺,明日我帶你們去湖上划船。”
話音還未落下,葉辰曦在他懷裡扭了扭:“小酥魚,荷葉魚,生魚片……”
口水流了葉辰霆一衣袖。
楚安瀾笑得不行。
葉辰霆無奈中帶著幾分嫌棄:“辰曦,回客棧了。”
葉辰曦靠在他懷裡,大著舌頭:“炸魚好,嘿嘿……”
葉辰霆將人架走。
等兩人遠去了,楚安瀾才問:“卿兒,你剛剛吃飽了沒?我瞧你跟楚石榴似的,一餐飯只吃幾口。”
葉宛卿點頭:“飽了。”
“那我們去找楚驍巖吧。”楚安瀾道:“我瞧著,他好像有心事一般。正好,你也和芙庾聊聊。”
葉宛卿點頭:“我也正有此意。”
廖芙庾身體不適,走得極慢。
晚上出行,他們身旁沒帶侍女,只有兩個穿著便裝的護衛,不遠不近地跟著。
走了一段路,廖芙庾再抬頭時,就看不見楚驍巖的身影了。
一瞬間,所有委屈湧上心頭。
她扯了扯長及地的裙襬,眼眶酸澀得厲害。
她與楚驍巖的這門婚事,一半算是她求來的,一半,算是端王府求來的。
可是,承受楚驍巖怨氣與怒火的人,卻只有她。
新婚那日,她滿心歡喜等著心上人來迎娶,可她從他眼底只瞧見了一片冷意。
新婚夜,她等了又等,等來醉醺醺的他。
當時,楚驍巖醉得走路都在踉蹌,卻在看到她後,大步走向她:“你們,都如願了。”
合巹酒都未喝,他就將屋中伺候的人全部轟趕出去,在她還未反應過來之前,撕扯了她的衣服。
事後,楚驍巖倒頭就睡。
次日,丫鬟們來收拾屋子時,看見撕了一地的婚服,丟了一地的髮飾,驚詫得好似見了鬼。
楚驍巖睡到日上三竿。
醒來後,他第一句話就是:“昨夜,真是抱歉。”
廖芙庾向來是個豁達的性子,直到遇到了楚驍巖,整個人都變得柔軟:“沒關係,嬤嬤說,夫妻間本該如此。”
不知這句話怎麼就觸怒了楚驍巖。
他冷冷問:“我昨夜那麼對你,你就不知推開我麼?你不是將軍之女,有氣魄有力氣麼?”
廖芙庾愣了愣:“可你是我夫君。”
楚驍巖扭頭看了她許久,冷著一張臉下床。
起身後,廖芙庾去端王妃處敬茶,端王妃拉著她說了許久的話,還笑眯眯道:“芙庾呀,你可要努力為端王府開枝散葉呀。”
晚上回房後,廖芙庾隨口同楚驍巖說了這句話。
豈知,楚驍巖又被觸怒了。
當天晚上,廖芙庾幾乎一宿沒睡,次日一早,天還未亮,楚驍巖又讓人將她扶上馬車。
望著熙熙攘攘的長街,廖芙庾突然心生委屈。
那麼多年,她頭一次覺得這般委屈。
這時,身後有人叫她:“芙庾。”
廖芙庾轉身。
街上人多,楚安瀾藉口怕葉宛卿走丟了,一路上牽著她的手,惹得路人都多看幾眼。
櫻香、千禧和護衛,落後一截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