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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卿的妹妹,代兄會見各地文士。”

原來那位舉人公叫董孟卿。

關山月道:“遠近皆知,孝廉公願以文會見遠近來人,遠近來人也都是慕名而來。”

白衣文士道:“我知道不該,但是不得已。”

關山月道:“孝廉公沒有親自會見遠近來人,當有理由?”

白衣文士道:“有理由。”

她並沒有說是什麼理由。

關山月道:“能否賜告?”

白衣文士沒說話。

顯然,不能。

關山月道:“孝廉公不在?”

白衣文士道:“不,他在。”

關山月道:“那麼,孝廉公欠安?”

白衣文士道:“也不是,他很好。”

關山月道:“那是有要事纏身,不能……”

白衣文士道:“不是,都不是……”

關山月道:“芳駕恕我,孝廉公怎能,又何忍不親自來見遠近來人,總該說個理由。”

白衣文士美而白皙細嫩的臉上浮現陰霾,凝重的神色中帶著焦慮,又沉默了一下,才道:“家兄他不見了。”

關山月一怔:“芳駕是說……”

白衣文士道:“家兄失蹤了。”

原來如此,怪不得。

關山月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白衣文士道:“昨夜。”

關山月道:“在什麼地方?”

白衣文亡道:“家裡。”

關山月道:“在府裡怎麼會……”

白衣文士道:“昨晚臨睡前,家兄還曾向家父母問安,所以家父認為家兄是遭人劫擄……”

關山月道:“孝廉公會不會是急事外出?” ;”

白衣文士道:“家兄外出,不管赴何處,為何事,由來必稟明家父家母;昨晚他只是問安,別無稟告。再說,家兄他也不可能有那時必得外出的事,即便有,今天早上他也該回來了。”

關山月道:“照這麼看,孝廉公恐怕真是……只是,以令尊的為官,孝廉公的交往,為人,什麼人又會劫擄他?”

白衣文士道:“這就不知道了。”

關山月道:“府上跟衙裡的人都知道了?”

白衣文士道:“也只是家裡跟衙裡的人,家人不許張揚,所以家兄會見遠近文土的事,只好由我易釵而弁暫代了。”

關山月道:“可曾派人找尋?”

白衣文士道:“已派出捕房差役,只是,至今還沒有訊息。”

關山月道:“可否容我略盡棉薄?”

白衣文士道:“謝謝閣下,不用了,自有縣衙捕房差役。”

關山月道:“府裡可有人巡更值夜?”

白衣文士道:“有,宅外有人巡更,宅內有人值夜。”

關山月道:“巡更值夜之人,無所見?也無所聞?”

白衣文士道:“捕房問這巡更值夜人,都說無所見,無所聞,也沒有任何異狀,平靜一如往昔。”

關山月道:“倘若孝廉公確是遭人劫擄,那麼劫擄孝廉公之人,必非庸手,恕我直言,恐怕不是縣衙捕房……”

白衣文士道:“家父身為縣令,必得配用,也必得信任縣衙捕房;若是連個人都找不到,救不回,還怎麼偵辦境內其他大小案件?怎麼衛護百姓的身家性命,縣衙還要捕房何用?”

是理!

可是,理只是理。

關山月道:“芳駕生長官宦人家,不知江湖事。孝廉公若是遭人劫擄,那劫擄孝廉公之人,必有重大理由,孝廉公既是縣令之子,本身又舉孝廉,非有重大理由,非萬不得已,那劫擄孝廉公之人,不會甘冒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