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險,既冒了這個大險,為他自身安危,孝廉公的安危就可慮,救人如救火,芳駕……”
白衣文士道:“我懂閣下的意思,也知道閣下的好意,只是素昧平生,緣只一面……”
關山月道:“芳駕如今還顧這個麼?”
白衣文士道:“那倒不是,只是……”
關山月道:“我明白了,令兄甫遭劫擄,我這個江湖人第二天就來拜見,聞知令兄事又毛遂自薦,芳駕是信不過我吧?”
白衣文士道:“事實如此,我不願否認。”
她竟然承認了,而且神色平靜,從容,泰然。”
關山月道:“我若有惡意,或者別有用心,芳駕還能安穩坐在此地麼?”
白衣文士道:“話是不錯,可是……”
關山月道:“芳駕還是信下過我?”
白衣文士道:“我不得已,換誰誰都會跟我一樣。”
關山月道:“令兄已遭劫擄,倘有兇險,府上還會有更大的損失,更大的傷害麼?”
白衣文士肅然道:“我兄妹不足惜,我兄妹堂上還有兩位老人家,尤其家父的安危更關係‘鄱陽’百姓的福禍。”
不同於一般,是位巾幗奇女子,是位孝女,還是位知道為“鄱陽縣”百姓著想的姑娘。
這一家人是好爹,好娘,好兒,好女,還有個好官。
關山月為之動容,道:“芳駕不知道我,應該知道‘鄱陽湖’姜家。”
白衣文士一怔凝目:“‘鄱陽湖’姜家?”
關山月道:“姜四海老人家,有一雙兒女姜明、姜芸。”
白衣文士定了神:“如何?”
還是不說知道不知道。
關山月道:“董、姜兩家兒女親家,姜老人家把芸姑許給了令兄。”
白衣文士道:“這是‘鄱陽縣’十家有九家都知道的事,又如何?”
這是說,關山月知道不稀罕,不足以證明什麼。
關山月道:“這是姜老的意思,姜老以縣尊帶著公子孝廉公親臨,萬萬不能推辭,不能不答應,而且是好人家,好子弟,就把女兒許給了董家,這卻不是芸姑的意思。”
白衣文上道:“芸姑她什麼意思?”
關山月道:“門不當,戶不對,不敢高攀。”
白衣文士鳳目睜大了:“這閣下怎麼也知道?”
關山月道:“只問芳駕,這是不是也是‘鄱陽縣’十家有九家都知道的事?”
白衣文士道:“我不能不承認,這不是,閣下跟姜家是……”
關山月道:“朋友,正在姜家做客,我說了這件事,芳駕這表示知道姜家,難道府上也知道芸姑的意思?”
白衣文士道:“不瞞閣下,芸姑曾到縣裡來找過我,也這麼說,並要我勸家父、家兄收回聘禮,退掉這門親事。”
關山月道:“這我倒不知道,恐怕姜家也只芸姑自己知道,芳駕可曾……”
白衣文士道:“我據實稟知家父,告知家兄。”
關山月道:“令尊怎麼說?令兄又怎麼說?”
白衣文士道:“家父說,董家不同於一般官宦人家,否則就不會親自帶家兄登門求親,好姑娘不能放棄,芸姑會有想明白的時候。家兄說,眾志不貳,必等芸姑改變心意。”
關山月道:“我來對了,也管對了。”
白衣文士道:“閣下既是姜家的朋友,今日此來,就不像其他遠近來人一樣,只是為來見家兄一面,跟家兄談文的。” 、”
關山月道:“也不瞞芳駕,我是來看看,令尊是不是的確是位好官,令兄是不是的確是位好子弟;要是,我會盡心盡力促成這段好姻緣,讓佳話流傳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