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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手輕易抓住了那黑衣漢子的腕子,往後一帶,同時腳底下伸腿。

那黑衣漢子踉蹌前衝,腿絆著了關山月的腿,像絆到了鐵柱子上,疼得他叫出了聲,前衝之勢加上這麼一絆,還有疼加上不穩,砰然一聲摔了個狗啃泥,嘴破了,牙掉了,一時沒能站起來。

知道了,看來不是有把握,而是自不量力。

那幾個吃了驚。

關山月說了話:“我試過了,我應該管得了。”

先前那黑衣漢子定過了神,怒聲道:“你太話說得太早了,再上!”

這回是兩名黑衣漢子,一左一右惡狠狠地撲向關山月,分別襲向關山月兩肋,挺有默契的。

有默契歸有默契,這兩個,加上頭一個,一出手就知道,只是普通的打手,惡奴角色,比那江湖上不入流的角色還不如。

對付這種角色,關山月用不著施展真才實學,只是輕描淡寫,他雙掌並出,輕而易舉地抓住了那兩個的腕子,左手往右,右手往左,一帶,又一聲砰然,那兩個,身對身,臉對臉,嘴對嘴,撞這麼一下,就都躺下了,躺下之後就沒再動,人事不省了,還能動?

一轉眼躺下了三個,剩下的幾個不止吃驚,簡直太吃一驚。

關山月又說了話:“我管得了嗎?大話說得早嗎?”

先前那黑衣漢子臉上的怒容換成了驚容,說的話也改了:“你是那裡的?‘南霸天’的事你也敢管?”

亮名號了,“南霸天”挺嚇人的!

結實小夥子臉色一變,他站在關山月後頭,關山月沒看見。

關山月這麼說:“我是哪裡的,無關緊要,我也不管‘南霸天’,還是‘北霸天’,我只知道我不能見危不拯,見死不救。”

“南霸天”沒能震住人,先前那黑衣漢子的話又變了:“你不能見危不拯,見死不救,你知道不知道這小子有多可惡,多不是人?他想害死我家小姐!”

有這麼一說!

關山月微怔。

倒在地上那白淨,斯文,像是讀書人的那個叫了起來:“胡說,我只是不願給‘南霸天’的女兒看病,怎麼說我可惡,說我不是人,說我想害死她?”

又有這麼一說!

關山月不由又微一怔。

先前那黑衣漢子抬手指白淨,斯文的那個,也叫:“你家兩代名醫,你卻不肯給我家小姐治病,你不可惡麼?你是人麼?你不是想害死我家小姐是什麼?”

白淨,斯文那個又要叫。

關山月說了話:“究竟是怎麼回事?”

先前那黑衣漢子搶了先:“我家小姐得了怪病,病得很重,我家老爺請了不少省城大夫,都治不好,這才派人到此地來請他給我家小姐治病,接他送他,供他吃住,待如上賓,不惜重金,哪知他卻不肯去給我家小姐治病。”

有這種事!

關山月轉望白淨,斯文那個:“這是為什麼?”

白淨,斯文那個道:“因為她是‘南霸天’的女兒。”

關山月道:“‘南霸天’的女兒怎麼了?”

白淨,斯文那個道:“你不是本地人?”

關山月道:“不是!”

白淨,斯文那個道:“‘南霸天’是個惡人,‘廣東’沒有比他再惡的了,也是‘廣東’一霸,不信你隨便找個句‘廣東’人問一問。”

原來如此,能讓隨便找個人問,應該不假,那黑衣漢子不是也沒說話嗎?

關山月明白了,但是他別有看法,道:“‘南霸天’是‘南霸天’,他女兒是他女兒。”

關山月道:“醫者治病救人,是天職。”

白淨,斯文那個道:“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治惡人,不救惡人,不然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