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輕易抓住了那黑衣漢子的腕子,往後一帶,同時腳底下伸腿。
那黑衣漢子踉蹌前衝,腿絆著了關山月的腿,像絆到了鐵柱子上,疼得他叫出了聲,前衝之勢加上這麼一絆,還有疼加上不穩,砰然一聲摔了個狗啃泥,嘴破了,牙掉了,一時沒能站起來。
知道了,看來不是有把握,而是自不量力。
那幾個吃了驚。
關山月說了話:“我試過了,我應該管得了。”
先前那黑衣漢子定過了神,怒聲道:“你太話說得太早了,再上!”
這回是兩名黑衣漢子,一左一右惡狠狠地撲向關山月,分別襲向關山月兩肋,挺有默契的。
有默契歸有默契,這兩個,加上頭一個,一出手就知道,只是普通的打手,惡奴角色,比那江湖上不入流的角色還不如。
對付這種角色,關山月用不著施展真才實學,只是輕描淡寫,他雙掌並出,輕而易舉地抓住了那兩個的腕子,左手往右,右手往左,一帶,又一聲砰然,那兩個,身對身,臉對臉,嘴對嘴,撞這麼一下,就都躺下了,躺下之後就沒再動,人事不省了,還能動?
一轉眼躺下了三個,剩下的幾個不止吃驚,簡直太吃一驚。
關山月又說了話:“我管得了嗎?大話說得早嗎?”
先前那黑衣漢子臉上的怒容換成了驚容,說的話也改了:“你是那裡的?‘南霸天’的事你也敢管?”
亮名號了,“南霸天”挺嚇人的!
結實小夥子臉色一變,他站在關山月後頭,關山月沒看見。
關山月這麼說:“我是哪裡的,無關緊要,我也不管‘南霸天’,還是‘北霸天’,我只知道我不能見危不拯,見死不救。”
“南霸天”沒能震住人,先前那黑衣漢子的話又變了:“你不能見危不拯,見死不救,你知道不知道這小子有多可惡,多不是人?他想害死我家小姐!”
有這麼一說!
關山月微怔。
倒在地上那白淨,斯文,像是讀書人的那個叫了起來:“胡說,我只是不願給‘南霸天’的女兒看病,怎麼說我可惡,說我不是人,說我想害死她?”
又有這麼一說!
關山月不由又微一怔。
先前那黑衣漢子抬手指白淨,斯文的那個,也叫:“你家兩代名醫,你卻不肯給我家小姐治病,你不可惡麼?你是人麼?你不是想害死我家小姐是什麼?”
白淨,斯文那個又要叫。
關山月說了話:“究竟是怎麼回事?”
先前那黑衣漢子搶了先:“我家小姐得了怪病,病得很重,我家老爺請了不少省城大夫,都治不好,這才派人到此地來請他給我家小姐治病,接他送他,供他吃住,待如上賓,不惜重金,哪知他卻不肯去給我家小姐治病。”
有這種事!
關山月轉望白淨,斯文那個:“這是為什麼?”
白淨,斯文那個道:“因為她是‘南霸天’的女兒。”
關山月道:“‘南霸天’的女兒怎麼了?”
白淨,斯文那個道:“你不是本地人?”
關山月道:“不是!”
白淨,斯文那個道:“‘南霸天’是個惡人,‘廣東’沒有比他再惡的了,也是‘廣東’一霸,不信你隨便找個句‘廣東’人問一問。”
原來如此,能讓隨便找個人問,應該不假,那黑衣漢子不是也沒說話嗎?
關山月明白了,但是他別有看法,道:“‘南霸天’是‘南霸天’,他女兒是他女兒。”
關山月道:“醫者治病救人,是天職。”
白淨,斯文那個道:“我知道,可是我就是不治惡人,不救惡人,不然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