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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山月又說了話:“請兩位暫留一步。”
這是還不讓走。
白胖老者、罷瘦老者收勢停住,白胖老者道:“你……”
關山月道:“我初入江湖,籍籍無名,只是一向說話算詁,請兩位在臨走前答我一問,‘九江’的什麼人不惜重金要這個人,為什麼?”
白胖老者說了話:“老夫兄弟把人讓給了你,已經是顏面盡失,難以交差,難道你還要老夫兄弟出賣東主?”
關山月道:“奸吧!我不再為難兩位,請吧!”
有了他這一句,白胖老者跟黑瘦老者撲出“香舍”就沒了影。
白衣女子似乎這才定過神來:“閣下,閣下能連敗‘黑白雙煞’……”
又是“閣下”,不是“你”了。
關山月淡然道:“沒什麼,僥倖而已。”
白衣女子道:“閣下忒謙,我也算得上是個行家,閣下只用一招,這絕不是僥倖。”
關山月道:“我又要說了,這無關緊要。”
那麼,什麼才關緊要?
白衣女子明白,她微微低下了烏雲螓首:“我得先謝謝閣下救了我主婢。”
真是個通情達理的人。
關山月道:“我為的只是讓芳駕願意把人交出來。”
應該是實情實話。
白衣女子道:“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該謝謝閣下、”
關山月道:“芳駕,我認為這也無關緊要。”
這是再次暗示。
白衣女子沉默了一下:“事既經‘黑白雙煞’當面說破,我又欠閣下一份情,不能不承認,我確實指派侍婢,遠赴‘鄱陽’劫擄了董公子。”
終於承認了。
這才關係緊要。
關山月道:“為什麼?”
白衣女子道:“我是受僱於人。”
關山月道:“‘黑白雙煞’?”
白衣女子道:“‘黑白雙煞’也只是奉命行事。”
關山月道:“他二人是奉誰之命?”
白衣女子道:“我認為是‘九江’官裡某人。”
關山月道:“芳駕認為?”
白衣女子道:“‘黑白雙煞’沒有明說,我認為我也不必多問。”
關山月道:“那芳駕怎麼會認為是‘九江’官裡某人?”
白衣女子道:“若不是‘九江’官裡某人,既有‘黑白雙煞’這樣的高手,就自己動手了,不必假手於我,更不必付出重金;實然是身在官裡,怕一旦事洩,朝廷難容,株連身家。”
有道理。
關山月道:“‘黑白雙煞’也沒有告知芳駕,他二人那主人為什麼不惜重金,要這位董公子?”
白衣女子道:“沒有。”
關山月道:“芳駕已經收了‘九江’官裡某人所付的重金了?”
白衣女於道:“是的。”
關山月道:“芳駕人也已經到手了?”
白衣女於道:“是的。”
關山月道:“既已收重金,人也已經到手,芳駕又為什麼不肯交人了呢?”
白衣女子烏雲螓首低垂,半晌才拾起,也半晌才說話:“董公子讓我一見傾心,我捨不得把他交出去。”
原來……
關山月為之一怔:“芳駕……”
白衣女子道:“我知道,我是個孀居之人,我不該,可是,我難以自持,不能自拔。”
關山月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本來就是,問來問去,問出個這種原因,他能說白衣女子不對,還是能表示什麼意見?
白衣女子如此直接了當,如此大膽剖白,是敢做敢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