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確該如此。
關山月淡然道:“草民斗膽,莫老錯了,草民本就不是海盜一夥,何求莫老暗中相助,從輕發落,或者放草民一條生路?”
莫懷古道:“老夫記得,跟海盜碰過面,幫過海盜大忙,海盜對你一直暗中照顧,你都已供認不諱。”
關山月道:“那只是指‘海威幫’的人,‘海威幫’不是海盜。”
莫懷古道:“那是你的說法,官府認定‘海威幫’是海盜,它就是海盜,到如今你還為海盜說話,當然也就是海盜一夥。”
關山月還待說。
莫懷古抬手攔住,道:“你不必再說了,說什麼也沒有用,老夫只是讓你知道,老夫幫不了你的忙,救不了你。”
關山月道:“草只知道了,不再多說什麼,莫老該怎麼辦怎麼辦吧!草民只求撫臺衙門秉公審理,相信定能還草民清白。”
莫懷古薄薄的雙唇邊擰過一絲森冷笑意,道:“那你就等著吧!來人!”
兩名灰衣漢子應聲疾入,立於關山月背後左右。
莫懷古道:“老夫唯一能給予你與別人不同的,就是讓你明白,‘海威幫’不是普通海盜、只要沾上,就是死路一條,不必經過審理,只須捕房問案,問畢打入死牢,只等‘提刑按祭使司’令一到,立即牢內處死……”
關山月臉色變了:“這算什麼王法,這算什麼審案!”
莫懷古道:“凡‘海威幫’海盜,一律格殺勿論,人人得而誅之,這就是王法,你是海盜一夥,所以才能經捕房捕回,經捕房問案,等‘提刑按祭使司’令下之後才處死,已經是多活不少時候了。”
關山月道:“這麼說,草民得不到秉公審理了?”
莫懷古道:“老夫剛才不是讓你等著麼?你俱已供認不諱,還要什麼秉公審理?”
關山月道:“既如此,莫老還問什麼案?”
莫懷古道:“自是還有要你招供的。”
關山月道:“這種問案法……”
莫懷古道:“對付江湖人,自當用江湖手法!”
關山月道:“草民明白了……”
話說到這兒,他的兩邊肩頭各搭上了一雙手。
莫懷古道:“你明由了,想輕舉妄動,已經來不及了!”
他小看關山月了。
關山月並沒有動,而且一點動的意思也沒有,只是一雙眉梢兒微微地揚了揚。
莫懷古道:“老夫要問案了,你是江湖人,不會不知道江湖手法,江湖手法要比一般動用刑具難以禁受得多,老夫問話,你最好從實招供,不要白找罪受,自找苦吃,你還有多少同夥?”
不問姓名、籍貫,或許不重要,一定是,海盜是格殺勿論,天、人得而誅之,海盜一夥也是隻等“提刑按察使司”令到,立即牢內處死,還問什麼姓名,管什麼籍貫!
關山月道:“草民沒有同夥。”
莫懷古道:“你怎麼說?”
關山月道:“草民初入江湖,在此人生地不熟,若非要指草民有同夥,草民只有說‘海威幫’那些人了。”
莫懷古道:“再次供認是海盜一夥不諱,夠了,搜身,打入死牢!”
夠了,是夠定關山月死罪了!
兩名灰衣漢子轟然答應,各出一隻手,遍搜關山月全身。
沒在關山月身上搜出兵刃利器,只在關山月身上搜出了“南霸天”夫人,羅夫人甘鳳英給的那塊“西南”甘家的竹牌。
竹牌呈到了莫懷古手裡,莫懷古為之一怔,但是他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說,只揮手命押走關山月。
兩名灰衣漢子押走了關山月,莫懷古細看那面竹牌,滿臉詫異,自音自語:“他怎麼會有‘西南’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