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的。
關山月仍然沒遲疑:“正是。”
枯瘦長髮灰衣人道:“我就是為告訴閣下,閣下不必往京裡去,那位姑娘如今不在京裡‘神力侯府’。”
孫美英微怔,道:“那位姑娘如今不在京裡‘神力侯府’?’枯瘦長髮灰衣人道:“不在。”
孫美英道:“哪兒去了?”
枯瘦長髮灰衣人道:“蒙古。”
孫美英又一怔:“蒙古?”
枯瘦長髮灰衣人道:“‘科爾沁’旗。”
孫美英輕叫:“老侯爺那位義子,‘科爾沁旗’呼格倫王爺那兒?”
枯瘦長髮灰衣人道:“不錯。”
孫美英叫道:“老侯爺怎麼把她放在了那兒?”
枯瘦長髮灰衣人道:“老侯爺也去了,如今也在那兒。”
孫美英再次一怔,叫道:“老侯爺也去了?如今也在那兒?老侯爺是什麼時候去的?”
枯瘦長髮灰衣人道:“有幾年了。”
孫美英道:“有幾年了?怕不早回去了?”
枯瘦長髮灰衣人道:“恐怕不會。”
孫美英道:“恐怕不會?”
枯瘦長髮灰衣人道:“老侯爺是不滿意貝勒爺的作為,貝勒爺趨炎附勢,攀上了四阿哥雍王爺,以為雍王爺將來一定能奪得大位,擁立有功,將來一定有大好處,老侯爺雖然忠於皇上,心向二阿哥,但是老侯爺的脾氣與為人,你是知道的,‘神力侯府’絕不介入各阿哥間的大位之爭,老侯爺要貝勒爺也這樣,貝勒爺陽奉陰違。兒子大了,管不了,又有個雍王爺在,雍王爺又機關到處,耳目遍佈,老侯爺也不便太明顯怎麼樣。老侯爺生氣、難過,乾脆眼不見為淨,遠走蒙古去了。”
孫美英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枯瘦長髮灰衣人道:“我在‘西安’的時候聽說的。”
孫美英道:“你在‘西安’的時候聽說的?這麼說,知道的人已經不少了?”
枯瘦長髮灰衣人道:“恐怕是。”
孫美英道:“外頭都這麼多人知道了,宮裡恐怕也知道了。”
枯瘦長髮灰衣人道:“應該。”
孫美英道:“這對貝勒爺可不太好。”
枯瘦長髮灰衣人道:“以貝勒爺的脾氣跟為人,他哪知道怕?又伯什麼,怕誰?他只知道,老侯爺不在,禁城的禁衛禁不得他,宮裡不會拿他怎麼樣。再說,都是自己的兒子,宮裡雖嚴禁眾家阿哥間因爭大位而間牆,卻不便不讓臣下擁立哪一個。”
孫美英道:“這麼看,老侯爺短時日內是不會回去了。”
枯瘦長髮灰衣人道:“我就是這麼認為。”
孫美英轉望關山月:“你聽見了?”
關山月道:“我聽見了。”
孫美英道:“幸虧你走得不快,不然你就白跑一趟京裡了。”
關山月倒不怕白跑一趟京裡,他只是不願到京裡去,京裡臥虎藏龍,“神力侯府”盡多好手,“威武神勇玉貝勒”本人就是個好手中的好手,再加上那位貝勒夫人胡鳳棲,尤其禁城裡的大內侍衛近在咫尺,他這一趟進京去“神力侯府”,要想神不知、鬼不覺,只怕不可能;不怕讓誰知道,也不怕不能自保,怕的是師兄郭懷已經前來,住進“南海王府”;到時候讓師兄為難,可是為找虎妞,又勢必得去,一顆心正沉得很低,正暗皺眉頭。
如今,心裡鬆了,暗皺的眉頭也舒展開了。
關山月道:“謝謝。”
枯瘦長髮灰衣人道:“閣下客氣,我不知道便罷,知道了不能不說,只是……”
關山月道:“尊駕有什麼話,請只管說。”
枯瘦長髮灰衣人道:“我原先不告訴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