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認出哪一個是剃渡過的大鬍子來。
關山月在旁察言觀色,也相信中年女子沒有認出是真不假,“牛頭寺”的這些僧人裡,並沒有他要找的那個大鬍子。
道過“打擾”之後,中年女子跟關山月離開了“牛頭寺”。
往山下走,中年女子道:“你我上‘興教寺’去。”
關山月道:“悉遵芳駕帶領。”
中年女子道:“除了找他之外,也該去看看,‘牛頭寺’的香火,為什麼會轉往‘興教寺’去。”
關山月道:“一定有他的道理。”
中年女子道:“我想不出任何道理。”
關山月道:“或許是因為‘興教寺’有玄奘大師的埋骨塔。”
中年女子道:“修‘興教寺’,有玄奘大師的埋骨塔,可不是近年的事。”
關山月道:“這倒是。”
那就不是因為這。
究竟是因為什麼,如今誰也不知道。
關山月並不關心這,他只關心哪裡可以找到大鬍子,所以他並沒有再說什麼。
既想不出任何道理,中年女子也沒有再說什麼。其實,在她來說,也只是好奇,並不真正緊要;她真正緊要的,也是哪裡可以找到她要找的人。
就這麼說話間,兩人已下了“牛頭山”,到了山下之後,中年女子才又說了話:“去快點怎麼樣?”
關山月道:“悉聽尊便。”
他這裡話聲方落,中年女子已騰身而起,飛射不見。
一看就知道,功力一流。
關山月暗點頭,也騰身追了去。
這跟出“西安”城往“牛頭山”走不一樣了,二十里的距離,不過一瞬間。
兩人雙雙現身在“興教寺”前,同時現身,關山月沒有落後,也沒有超前;從容、泰然,像個沒事人兒。
中年女子額上卻微現汗跡,她深深看了關山月一眼:“由你的輕功,可以知道你的其他,謝謝你給我留面子,我要對你重新評估了。”
關山月道:“芳駕不要過於高估我。”
中年女子道:“至少我知道,我說動你,讓我跟你一起找他是對的。”
關山月沒再說話。
到目前為止,中年女子沒有告訴關山月,她姓什麼,叫什麼,也沒有問開山月姓什麼,叫什麼。
關山月也沒有告訴她,沒有問她。
兩人的現身處,是在“興教寺”旁不遠的地方,一眼可以看見“興教寺”的全貌。
寺裡三座寶塔,高高矗立,沒什麼奇特之處。
一圈圍牆圍著的這座“興教寺”,也不及“牛頭寺”古樸,不及“牛頭寺”大,當然也不如“牛頭寺”有名。
可是它跟“牛頭寺”不同的是,那大開的兩扇寺門,善男信女進進出出,絡繹不絕。
不管是進去的,或者是出來的,人人臉上是一片肅穆,無限虔誠,進出那麼多人,不但井然有序,而且鴉雀無聲。
當然,這都是因為肅穆,因為虔誠。
是什麼讓這些善男信女肅穆?
又是什麼讓這些善男信女虔誠?
當然是佛!
“牛頭寺”“大雄寶殿”裡供的,難道不是佛?
各個寺廟香火盛與不盛,當然有差別。
天下一樣。
各教也都如此。
可是,這“興教寺”無論哪一樣都比不上“牛頭寺”。
那究竟為什麼,“牛頭寺”的香火都轉來了“興教寺”?
兩人走近去,女人好說話,尤其女人跟女人,中年女子攔住了一名中年女香客:“這位大嫂,我打聽點事兒。”
中年女香客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