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狼”,早動手了。
關山月更不是不講理的人,道:“你我誰先來,誰後到?”
紅衣女子道:“你要是這麼說,我原就在這兒,多年來,我一直在這兒,你還是後到。”
還真是!
關山月道:“可是遲到今天你才跟他翻臉,而且在你跟他翻臉之前,我已經找來了。”
也是實情。
紅衣女子道:“你是在我跟他翻臉前已經找來了,可是在我跟他翻臉之前,你是要跟眼前這些人動手廝殺,不是跟他。”
也是實情。
關山月道:“我剛說了,如今我才知道他不是一般老人,如今我才知道他才是罪魁禍首。”
這像一般人,不像江湖人。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江湖人就不能先動口,動口解決不了再動手麼?能這樣,江湖上不就不會動輒拔劍,天天腥風血雨了麼?
也許有人會說,那就不是江湖,不像江湖了。
不然,江湖人也是人,英雄豪傑,正義俠士不少,江湖上更應該是個講道理的地方,只有在理講不通,或者懲奸除惡的時候才會廝殺爭鬥,才會見血,而且那也是偶而,否則那還成什麼世界!
紅衣女子道:“那還是在我跟他翻臉之後,我要是沒揭穿他,你又怎麼知道他不是一般老人,你又怎麼知道他才是罪魁禍首?”
這還是實情。
關山月道:“我不願意再說什麼了,我還是那句話,我跟他的事還沒了,我不許你們動他,就是不許你們動他,他是我的。”
本來最講理的人,怎麼忽然不講理?
只聽一聲:“我就不信!”
那位陰沉瘦高個兒的二爺突然發難,他撲向王伯華,或許他以為有那大舅爺跟二舅爺站在王伯華之前,關山月要是撲過來阻攔,聖少可以幫他擋一下。
豈料……
他剛探掌,就看見眼前寒光一閃,也覺得有一陣微風拂面,他知道不對了,想退,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緊接著他覺得探出去的那隻手掌腕子一涼,同時他看見了血光。他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心膽欲裂,急退,忙以左手握右腕,這時候才覺出疼來,疼得他大叫,疼得他差一點站不住,耳邊傳來大哥的暴叫:“老二,你怎麼……快跟我上藥裹傷去,”
大哥扶著他就定。
那位十爺也悄俏的跟去了。
二爺他連看關山月都顧不得了。
關山月提著軟劍,站在原處,道:“還有誰不聽?儘可以再試試。”
顯然關山月是閃身撲出,揮了一劍之後又退回去了。
那位大舅爺跟那位二舅爺,是根本沒來得及擋,還是睜眼看著沒有擋,就只有他倆自己明白了。
是麼?不管是不是,在場的每一個臉上都變了色。
紅衣女子臉色恢復得最快,她嬌笑,只是笑得勉強,笑得不自在,她也頭一個說了話:“我明白,你突然有這麼一變,別是聽我說他有昔日‘平南王’府的金銀珍寶了,也惦記上了吧?”
關山月也說了話:“你以為是麼?”
紅衣女子道:“我看八九不離十,不怪你,人那有不愛金銀珍寶,那有不想發財的?我這麼多年,費了這麼大勁,還賠上自己,不也是為這麼?容易,只要你收回手,把他讓給我,我願意分你一半兒,還願意另許你個大好處。”
她沒說是什麼大好處,可是看她搔首弄姿,秋波頻送那股子媚勁兒,也就不難明白了。
關山月還沒說話,高梅在關山月背後,照樣聽得清清楚楚,也看得清清楚楚,“呸!”地一聲說了話:“不要臉,噁心,我關大哥會看上你?”
關山月也說了話:“你聽見了!”
高梅很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