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懷道:“所以,他帶著您老人家的信物,千里迢迢,遠從京裡到‘南海’來。”
老人道:“你是說……”
郭懷把張廷玉的來意,稟知老人。
聽畢,老人淡然道:“他把我贈給他的信物,真用對了時候,用對了地方,也真找對了人,你前趟京裡的所作所為,讓玄曄信得過,也使得玄曄激賞,除了你,還真沒有第二個保得住他這個二兒子,也真沒有第二個鎮得住這場爭鬥。”
郭懷道:“您說玄曄雄才大略,英明果斷,難道他真不能……”
老人道:“這就跟玄曄是不是雄才大略,英明果斷無關了。這道理,跟人管得好別人的兒子,管不好自己的兒子一樣。”
郭懷道:“一般人是如此,身為一國之君,不該如此。”
老人道:“這是理,誰都知道,但一旦面臨,理雖如此,事卻不然了,何況,玄曄也是人,咱們也願意他是人,是麼?”
郭懷道:“您認為孩兒能去?該去?”
老人道:“張延玉千里迢迢,遠從京裡來到‘南海’,即便他有我贈給他的信物,他的理由也不該只是因為你是那唯一的人選?”
不錯,的確不是,否則張廷玉不敢來。
郭懷道:“他說,這是為我漢族世胄,等著愛新覺羅家道中落,等著玄曄這個二兒子敗家。”
老人微點頭:“我沒有看錯他,我沒有選錯這顆種子,這也就是我所說,在適當時機,為我漢族世胄盡一點心力。”
郭懷道:“您老人家認為他可信?”
老人道:“除非我看錯了人。”
郭懷道:“孩兒不敢。”
老人道:“張廷玉他為什麼會認為玄曄這個二兒子會讓愛新覺羅家道中落?會敗家?”
郭懷道:“張廷玉認為,玄曄這個二兒子雖然仁德寬厚,卻怯懦軟弱。”
老人道:“玄曄這個二兒子的確如此,以張延玉這種有才智的賢能之臣,應該不會屬意玄曄這個二兒子,不會擁立他。”
郭懷道:“張廷玉他屬意行四的胤禛,要擁立他也會擁立胤禛。”
老人道:“這就對了,玄曄立這個行二的兒子為儲,對張廷玉有什麼好處?他犯得著自告奮勇,毛遂自薦,請旨到‘南海’來,搬請你到京裡去坐鎮?”
郭懷道:“這麼說,張廷玉可信,他所說,玄曄立行二的胤祁為儲,是不為國祚,為萬民也可信?”
老人道:“玄曄不是糊塗人,他立這麼一個兒子為儲,必有他的不得已,咱們只知道他立這麼一個兒子為儲,對咱們有益無害就夠了,不必管他是為什麼,是為誰。”
郭懷恭應:“是。”
老人的意思已經夠明白了,不必再多問了。
老人卻更明白的說明:“張廷玉在這個適當時機,為我漢族世胄盡了心力,咱們也應該助他一臂之力,讓他更能得玄曄與愛新覺羅氏王朝的信任與重用,如此,他會更樂於為漢族世胄盡心力,也更會有效能。”
郭懷再衣恭應:“是。”
老人道:“張延玉為玄曄,來搬請你上京坐鎮,不是請你就這麼去吧?”
郭懷也把張廷玉代他主上開出的條件稟告了。
聽畢,老人淡然而笑:“‘南海王’,這個爵位,這個封號不錯,有府邱,有奉祿,一切比照‘和碩親王’但什麼都不必做,‘海威幫’也不再是叛逆,不再是海盜了,這個條件真是相當優厚了……”
一頓,又道:“話,我是對你說,也是對她姐妹倆說,而且只說這一回,從此不再說。你應該儘快去,‘海威幫’可以交給宮弼跟祁英,就是因為你應該儘快去,所以她姐妹也應該儘快正名,聽明白了麼,你三個都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