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的事,‘敖漢旗’這個管旗章京已經稟報我了,他說這件事的內情,你都知道了?”
關山月道:“是的。”
老喇嘛道:“他還說,你來跟我要解藥,還要讓我跟他受‘蒙古’律法制裁?”
關山月道:“是的。”
老喇嘛發亮的老眼又亮了三分,道:“在‘承德’的時候,你不知道內情,伸手管了這件事:來到‘蒙古’之後,你已經知道了內情,還敢管這件事?”
關山月道:“我已經到了這裡,也已經站在大喇嘛面前了。”
老喇嘛道:“在‘承德’管這件事,不算什麼,你們漢人裡的江湖人,只要以俠義自居,都會管這種閒事;可是,此時此地還敢管,你這個漢人裡的年輕江湖人,好膽量,好勇氣!”
關山月道:“沒什麼,既然以俠義自居,本該如此。”
白淨“蒙古”中年漢子用“蒙古語”說了兩句。
老喇嘛老臉變色,老眼光亮暴閃,道:“你說大喇嘛在你們漢人眼裡不算什麼?”
白淨“蒙古”中年漢子告狀了。
在節骨眼上來了一手了。
關山月是說過這話,他承認:“我說的是實情。”
老喇嘛道:“那只是不瞭解喇嘛,不瞭解‘蒙古’的漢人。”
關山月道:“大喇嘛說的,恐怕也是實情。”
老喇嘛道:“你這漢人裡的年輕江湖人就是一個。”
關山月道:“或許!”
老喇嘛道:“你試試能不能從我手裡要去解藥就知道了。”
這的確是個辦法。
這也只是頭一步,要是連解藥都要不到,其他的也就別想了:
萬一真如老喇嘛所說,關山月是不瞭解喇嘛,才認為大喇嘛不算什麼,那這一趟來,不但什麼目的都達不到,他自己也別想再出這座喇嘛廟了。
只是,關山月是真不瞭解大喇嘛麼?
關山月道:“大喇嘛放心,我一定會試。”
老喇嘛閉上了一雙老眼,沒再說話。
這是等著關山月試,等著關山月出手。
顯然老喇嘛不願損及自己的身分先出手。
本來嘛,大喇嘛在“蒙古”是什麼身分,什麼地位,怎麼能對一個漢人裡的年輕江湖人先出手?
關山月可急著要解藥,道:“那我就先出手了!”
他要動。
殿外響起了一聲“蒙古語”沉喝,一條紅影電射而入,疾撲關山月。
別看殿裡只老喇嘛一個,無時無刻不有人衛護。
這就顯示出大喇嘛的身分與地位了。
關山月頭也沒回,抬手住後一抓,順手就摔。
紅影斷線風箏似的,翻滾著往一旁掉落,雖然是兩腳落地沒摔著,卻踉蹌退了兩步才拿樁站穩。
那是個年輕喇嘛,一臉驚怒。
剛才進廟之後看見不少年輕喇嘛,一個個都不起眼,沒想到卻能派上用場。
一般的喇嘛都這樣,再往上去的喇嘛就可想而知了。
老喇嘛連眼都沒睜一下,也一動不動,生似不知道有剛才那回事:
年輕喇嘛就要再動。
殿外又響起一聲沉喝,悶雷似的。
年輕喇嘛立即躬身低頭,沒動。
殿門內地上出現一條人影,人影高大,映在地上看,更顯高大。
那是一個身軀魁偉高大的中年紅衣喇嘛。
高大中年紅衣喇嘛不止身軀魁偉高大,像截鐵塔似的,還獅鼻、海口、銅鈴眼,看上去嚇人。
關山月像無所覺,仍然沒回頭。
高大中年紅衣喇嘛一雙銅鈴眼放光,大步定進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