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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部分

裡,直奔關山月背後。

個子大,步履應該沉重,每一步都能震動地皮。

理雖如此,事卻不然,他每一步都輕抖,輕得沒有一點聲息。

是不是怕對老喇嘛不敬?

是不是又顯示出了大喇嘛的身分與地位?

人高大,步履也大,兩三步便到了關山月背後。

關山月仍像無所覺,仍沒回頭。

高大中年喇嘛沒馬上出手,沉喝發話,說的是漢語:“你,轉過身來。”

關山月像沒聽見。

高大中年喇嘛有了怒意,話聲提高了:“佛爺叫你轉過身來,佛爺不從你背後出手。”

關山月這回聽見了,說了話:“恐怕你非從我背後出手不可,從我背後出手,或許你還有望得手。”

這是說,要是從前面出手,恐怕一點得手的希望都沒有。

高大中年喇嘛恐怕從沒聽過這個,怒意形於色,銅鈴眼暴睜,怒嗎:“你太猖狂,找死!”

喝聲中,抬起毛茸茸的大手,向著關山月的脖子就抓。

看那隻嚇人的大手,看那五根嚇人的手指頭,看他含怒出手那一抓的嚇人勁道,要是讓他抓著,石頭會碎,鐵塊會穿洞,血肉的脖子,就可想而知了。

關山月還是沒回頭,抬手一指往後點,腦袋後頭像長了眼似的,直點高大中年喇嘛毛茸茸大手的手心。

比起那毛茸茸大手,那根根粗似胡蘿蔔的五根手指的一抓,這麼一根手指的一點,算得了什麼?

可是高大中年喇嘛那一抓,卻怕關山月這一點,他一驚沉腕收手。

他是個識貨的行家,他那隻毛茸茸的大手,要是讓關山月這一指點中,他那能碎石洞鐵的大手,非洞穿不可。

老喇嘛閉著一雙老眼,看不見,可是這時候他卻睜開了一雙老眼說了話:“怪不得你敢到‘蒙古’來管這件事,怪不得你敢來找我。”

高大中年喇嘛變了招,又一聲怒喝,揚起毛茸茸的大手,猛然劈向關山月的脖子。

這一劈,一樣可以碎石斷鐵,只要讓他劈中,脖子非斷不可。

關山月也變了招,變指為掌,硬接。

高大中年喇嘛是從前頭揚掌下劈,關山月則是伸臂往後,出掌硬接,關山月已經吃了虧。

高大中年喇嘛既是識貨行家,這一點他清楚,這回不怕了,這回暗喜,他要讓關山月先斷腕子,後斷脖子。

兩掌接實,猛然震動。

關山月沒動一動,高大中年喇嘛卻身軀晃動,退了一步,而且大手疼痛,難忍難當,不由得齜牙咧嘴,忙以左手握住了右掌。

沒碰見過這個,沒受過這個,何止驚恐,簡直要暴跳,他還要動。

老喇嘛說了話,用的是“蒙古語”。

高大中年喇嘛沒再動,躬身低頭退向一旁。

想必是老喇嘛攔了他。

關山月也說了話:“大喇嘛是不是把座下的喇嘛都召來?”

老喇嘛一雙老眼暴睜,好亮,嚇煞人:“佛爺不想那麼費事了!”

他紅衣一展,拂向了關山月。

他出和了,到底還是先出手了。

顧不得有損身分了,以他所見關山月所顯露的,他不能再顧有損身分了!

就這麼袍袖一展,看似沒什麼。

真沒什麼,既不見勁氣,也不見強風。

像是拂灰拂塵似的這麼一展、一拂。

這麼樣的一展、一拂,能有什麼勁氣,能有什麼強風?

可是,關山月的感受就不同了,他清晰的感覺到,一片無形的力道,向他衝撞而來,像是一堵氣牆,排山倒海而來,力有千鈞,從來沒碰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