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展槐怒聲喝道。
杜果、謝竹忙攙著藤芳離開了宴客廳。
邊炫建目光痴迷不捨地遲遲不肯從藤芳的背影上收回來。
邊澤霸見藤展槐訂下個十rì之約,態度十分恭謹,料定適才小小地展露了一下金丹強者的威能,已經將這藤家徹底震懾住,想來侄兒這樁親事是成了,便冷冷道:“藤兄,既然如此,我也不便久留,這就回宗門,還望你好好說教一下令愛,十rì之後我希望聽到好訊息。最好不要讓我失望!炫建,咱們走!”
邊炫建本想留在籍符峰,但邊澤霸不容分說,直接大袖一捲,帶著他一陣風地衝下了籍符峰。
藤展槐一張臉頓時變得鐵青一片,這叫什麼事?分明邊家這是恃強凌弱,要硬逼藤家答應這門親事了。
十rì之期不過是個託辭,他也沒譜,那丹宗的堂主會不會前來幫忙,畢竟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過深的交情。
眼下,該怎麼辦?藤展槐頹然坐下,他最擔心的還是這件事要是傳到藤芳母親的耳中,那就糟糕透了。
因為一場誤會,他跟妻子袁蘭纖已經分開差不多八年時間了,對於一貫強勢不肯服軟的妻子,他這些年是想盡了辦法,始終沒能將她哄回籍符峰來。
袁家是個大家族。
在香洲算是頂級大家族,尤其是袁家有兩位先祖又是鬼宗的長老級人物,所以袁家勢力更是非同小可。
藤芳的刁蠻任xìng倔強霸道,很多都秉承了她母親袁蘭纖的xìng格。
雖說袁蘭纖的父親在袁家地位不是很高,但是也是個實權人物,修為更是到了六轉金丹的層次,袁蘭纖一去不回,藤展槐多次前去袁家,都被轟了出來。
但是,每隔一段時間,袁家就會派人前來將藤芳接到香洲去與她母親相聚。杜果、謝竹這倆丫頭,藤展槐其實也沒教授過多少,二人都是袁蘭纖派到女兒身邊來的,兩人的功法傳承都學自袁家。
骨子裡也傲氣十足的藤展槐多次求和好未果之後,受盡袁家冷眼嘲諷的他索xìng不再踏足香洲,一心回到籍符峰經營寧神丹。
他知道,儘管自己娶了袁蘭纖,但是自己在袁家人的眼中根本什麼都不是,修為低,家世淺,沒根基,沒事業,袁家從骨子裡輕視自己。
這些就像錐子一樣激勵著藤展槐奮發自強,直到今rì邊家欺上門來,他才驚覺原來自己的女兒已經長大了。
怎麼辦?
讓他去香洲求袁家,那是死也不肯的,他準備將藤家今年寧神丹收入的五成去換丹宗那堂主的一次出手,只要能徹底將此事平息下來,錢還可以再賺。
籍符峰到丹宗最快來回也要三天,他得等派去的人帶回訊息,藤展槐此時才明白一個道理,打鐵還需自身硬,藤家一直沒有一個可以撐住場面的高手,也沒有一件品級高階的寶物鎮守,更沒有豐富的財物作為後盾,難怪,一遇上劍宗這樣的大勢力,簡直只有待宰的份!
藤展槐莫名地心中一陣悲涼。
若不是還顧及藤家還有二三十口人指望著他,他真想帶著女兒遠走他方,隱姓埋名。
但魔天就這麼大,哪裡有劍宗這等大宗派找不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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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果、謝竹帶著藤芳回到後山閣樓,三人洗澡換過衣物之後,這才覺得事情似乎大條起來了。
邊炫建這架勢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藤芳自然知道一向寵愛自己的父親的為難,這些年夾在鬥氣的父親母親中間,她也無計可施。她深知以父親的脾氣,斷不會向外祖父家求助,更不會讓母親知曉,父親可一貫都是一個大男子主義的人。
冷靜下來之後的藤芳知道自己決不能一走了之了,那樣絕對會給你籍符峰帶來滅頂之災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