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話,說得梁媽媽也瞬間熬白了臉,整個人更是如墜冰窟,抖得如同秋風中的一片落葉,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片刻,還是一聲忽然響起的“嘭”聲,方讓母女兩個相繼回過了神來。
就見孔琉玥已不知何時軟軟癱倒在了地上,牙關緊咬,人事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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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孔琉玥軟軟癱倒在地上,牙關緊咬,人事不省,梁媽媽和瓔珞都唬了一大跳,當下也顧不得發抖哭泣了,忙上前手忙腳亂的將她攙起來,半抱半扶的弄到榻上後,便又是掐人中又是掐虎口的忙活兒起來。
但只忙活兒了好一陣,都不見孔琉玥醒轉過來,母女兩個自是越發著急。梁媽媽因一邊掐著她的人中,一邊白著臉顫聲抱怨瓔珞道:“方才那個訊息,你是從哪裡聽來的?當真不當真?你都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就敢在夫人面前胡說!退一萬步說,即便是真的,你也該緩和一些,怎麼能就那樣大喇喇說了出來呢?萬一夫人有個什麼好歹,我們孃兒倆都不用活了!”
瓔珞一臉的悔不當初,一邊掐著孔琉玥的虎口,一邊哭道:“娘,我不是故意的,我方才也是太害怕太震驚了,失了主意,只想著趕緊把訊息告訴夫人,我沒想到夫人她會……,這可如何是好?”
梁媽媽也哭了起來:“我怎麼知道如何是好?夫人這會兒急火攻心暈過去了還好,待會兒醒過來後,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
話音未落,就見孔琉玥的手動了一下,眼皮也隨即動了一下,然後睜開了眼睛。
梁媽媽喜出望外,忙含淚問道:“夫人,您醒了!要不要喝點水?要不要……”
“扶我起來!”孔琉玥等不及她把話說完,已聽不出任何喜怒的打斷了她。
梁媽媽心下一驚,夫人這是受打擊過度,所以連眼淚都沒有了嗎?心下恐慌,手下卻不敢怠慢,忙忙動手扶了孔琉玥起來,又拿大迎枕枕到她背後後—方賠笑道:“夫人,要不要給你沏一杯參茶來?”
彼時謝嬤嬤與白書珊瑚已聞聲放下手上的活計,趕了過來,瞧得孔琉玥面如金紙,氣息微弱,都唬了一跳。謝嬤嬤忙上前坐到瓔珞讓出來的位置,急聲問道:“夫人,您怎麼了?敢是病了?”說著一邊抬手抗上孔琉玥的額頭,一邊已吩咐白書,“還不拿了夫人的對牌,讓人請太醫去!”
“……哦,馬上就去,馬上就去!”白書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轉過身便疾步往外走去。
“回來!”卻被孔琉玥給出聲喚住了,“我沒事兒,不必請太醫了!”
說完看向瓔珞,面色平靜,讓人看不出任何情堵的問道:“你剛才說的徵西大軍大破安定城,不日便將班師回朝,侯爺卻在追趕西番大汗的過程中,不慎與西番大汗一起墜下懸崖陣亡了的訊息,是從哪裡聽來的?你再細細與我說道一遍!”
一席話,說得謝嬤嬤與白書珊瑚也瞬間煞白了臉,但潛意識卻都覺得這不是真的。謝嬤嬤因強笑道:“前兒個嬤嬤不是已告訴過夫人,夢與現實由來都是相反的嗎?夫人只管放寬心罷,侯爺一定會平安凱旋的,您就放一千個一萬個心罷!”
孔琉玥卻似是沒聽到謝嬤嬤的話一般,仍然定定的看著瓔珞,平靜的問道:“你是從哪裡聽來這個訊息的?即刻與我一字不漏的道來!”
眾人的目光便都隨著她的話,齊齊落在了瓔珞身上。
瓔珞不由瑟縮了一下,才強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顫聲說道:“夫人,許是奴婢聽錯了亦未可知,當不得真的……”
“我要聽實話,一字不漏!”孔琉玥依然一臉的平靜,聲音裡卻自有一股不可抗拒的威嚴。
瓔珞就不敢再隱瞞了,只得將自己所知道的前因後果大略說了一遍。
原來瓔珞自與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