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嗎?不然楊老子回去求你們?”
“賽部堂……”
這……六七百人殺了好幾千,這事兒秦定三可不信。扯什麼犢子,打眼望過去,一兩裡之內滿地都是屍首,六七百人,就真是鐵打的,也殺不出來這麼多人吶!
“真事兒!老子也殺了二十多,還手刃了長毛賊的天官丞相秦日綱!”
秦定三是個不錯的見證者,賽尚阿一把撈起新軍的一把大刀片,作勢揮舞了幾下,倒也有幾分架勢。
“呃……”
見你的鬼。賽尚阿能上陣打仗?秦定三雖說不信,但賽尚阿身上的血跡。絕對是殺人噴上去的,抬屍首不會沾上條狀的血帶,賽尚阿殺過人他信,但賽尚阿陣斬秦日綱,秦定三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在廣西秦定三雖說沒有與秦日綱交過手,但也是知道長毛之中有個猛將叫做秦日綱的,賽尚阿宰個老弱病殘都費勁,讓他陣斬秦日綱,做夢都沒這樣的美事兒!
“真的,這是秦日綱的頭,這是春官丞相胡以晃的頭,賽部堂殺了一個,我殺了一個,想必你老秦的營中有處理屍首的藥劑,照著原樣炮製一下,讓賽部堂帶回京師!”
一看胡秦兩人的頭顱,還有楊三爺號衣上滴滴瀝瀝的血漿,秦定三什麼都明白了。
這兩人,絕對是楊三爺殺得,秦日綱的頭顱雖說齊頸而斷,但刀口平滑,不是氣力過人,刀法純屬的,手裡沒有一把好刀,絕對不可能殺出這樣平滑的刀口。
胡以晃的頭顱帶著半片肩膀,這是死於大刀斜撩,大刀斜撩本是撕裂傷,可胡以晃身上的刀口,也是平整異常,沒有過人的臂力,絕對玩不出這樣的刀口,楊三爺厲害啊!
“賽部堂威武!三爺威武!我這就去辦!”
血染征衣,掃了一眼楊三爺身上紫黑色的號衣,秦定三的心裡也有些打顫,這得殺了多少人吶?都說昆明的楊三傻子厲害,這話真叫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
“不急!接下來,就是真正的大戰了,之前不過是襲營得手而已,接下來,誰生誰死可不敢保證了,我是聽你的呢?還是你聽我的?”
秦定三來援,讓楊猛有了大幹一場的底氣,秦定三的兵尚可一用,加上那五六千的潰軍,斜倚洞庭湖與太平軍打上一場,也不是不行。
“這個……賽部堂……”
楊猛再說也是白身,雖說敬畏楊家的勢力,但秦定三也不敢私自把掌軍之權交給楊猛啊!
“就當是交予我了!”
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楊老三捧了自己一把,賽尚阿也不能不做表示,雖說依舊不看好戰局,但身在楊老三的身邊,跑怕是跑不了的,既然秦定三來了,實在不成了,就讓他殿後也好啊!
“那秦某人就聽賽部堂的吩咐了,賽部堂,接下來怎麼打?”
秦定三向著賽尚阿抱拳行禮,眼光卻轉向了楊猛,意思很明白,現在我聽您的了。
“待會兒開戰,你率官軍坐鎮後方,看著這十二面大旗,六面倒向那邊,你就率人從那邊出擊。
以我的防線為中心,左右都有了,你的活動範圍只有一里地,別超出這個界線,湖中有炮船,出了一里的範圍,炮船就護不住你們了。”
這臼炮也有一個很大的缺點,曲線彈道打的遠不假,但打近的目標卻沒什麼準頭,藥少了也頂不出炮彈,一公里左右,就是臼炮的射程極限,而一里左右的範圍,卻是最好打的。
“屬下這就下去整軍!”
再次給賽尚阿打了個恭,秦定三帶著胡秦的人頭就回到了自己的軍中。
“楊三哥,還打啊!再打只怕長毛的大隊人馬就要來了。”
“打打看,不成再走!”
太平軍給楊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