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李的表現,若是這三人明步,就給他們一條活路,若實在是愚頑,那就該著僧格林沁立功了。
“部堂說的可是湖口?”
“再遠一些。九江湖口本為一體,如今周邊百里還沒有長毛賊的動向,你來湖口做什麼,養老麼?”
“安慶?”
“嗯!就是安慶,我給左季高發個帖子,你在九江逗留幾天,咱們計較一下,如何攻取安慶!”
安慶這地方,太平軍的重視度不夠,一旦安慶失陷。天京就危急了,攻取安慶宜緩不宜急。要讓楊秀清,充分體悟一下安慶的重要性,才是關鍵的步驟。
奪取安慶,楊猛不是很著急,如今僵持才是最好的局面,官軍過分坐大不好,同樣太平軍過分坐大也不是什麼好事兒,讓官軍與太平軍再彼此磨練一段,才是最好的選擇。
“部堂,攻取安慶,怕是費時費力啊!”
“費時費力?那是你的看法!若你的湘勇舍南昌入安徽祁門,江西境內的長毛賊會作何選擇呢?”
“怕是要追擊的!”
“要的就是這個,自南昌入祁門,一路可不好走,且戰且走,若敗了長毛賊,就回師江西,若長毛賊不予理睬,就從祁門直插安慶,安慶到手之後,就能輕易斷了江西匪賊與江寧的聯絡。
屆時,這江西的匪賊,還不是孤軍一支,案板上的魚肉而已,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貨色!”
楊猛的大戰略,是絕對不錯的,沒什麼疑點,只要湘勇、楚勇,佔了安慶,戰略上的優勢位置,就落在曾左二人手裡了。
“滌生愚鈍,還要再斟酌斟酌。”
曾滌生的腦中,並沒有輿圖,雖說他能說出安慶二字,但要一下認識安慶的戰略地位,卻是不可能的,回去斟酌一下,也是理所應當的。
“嗯!最好不過了,這是左季高最近的戰報,這是安慶周邊的輿圖,你回去思量一下,正好等著左季高到來。”
與曾滌生不同,左騾子那邊有杜氏兄弟可用,委軍來九江,左騾子比曾滌生的掛礙要少得多。
又是一個五天,左騾子到了九江,這位自然第一時間要來給楊部堂請安的,見了意氣風發的左騾子,楊猛也笑了。
“左騾子,廬州一役打的不錯,深諳兵法之道吶!”
“嗨!全賴三爺的提點!”
“哼哼……這次讓你來,是想讓你與曾滌生一起兵臨安慶,怎麼個看法?”
與左騾子說話,無疑輕鬆了很多,楊猛將地圖一擺,手指直接就壓在了安慶府的所在。
“安慶?湘勇?三爺,這是要救向榮?”
江北大營崩盤的原因,左騾子也略知一二,如今江南大營的向榮,已經是四面楚歌了,雖說大營依舊在,但崩盤也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兒了。
左騾子心裡藏著輿圖,安慶的地位,他自然清楚,但現在這個時候,兵臨安慶,說實話早了一些也倉促了一些,湘勇、楚勇雖多,但畢竟多不過長毛賊,藉著安慶的地利,遏制皖贛的長毛賊,不是不行,但接下來的陣仗,就是死磕了,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左騾子並不願意去幹。
“時機上早了一些,但是曾滌生鐵了心思要救向榮,為今之計,唯有兵圍安慶一途,方可減小向榮那邊的壓力,走別的路子,都是自取滅亡吶!”
“好個愚頑的曾滌生,這樣做的話,湘勇、楚勇的傷亡想必是少不了的。”
現在兵圍安慶,說實話,就是個賠本的買賣,但曾滌生那邊非要救向榮的話,還真是隻有這一條路可走。
“你那邊也該真正的歷練一番了,小打小鬧終不是練兵之法,兵員讓駱秉章、胡林翼安排,若是可能,讓新組的兩湖綠營參戰,也未嘗不可!”
“既然三爺有此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