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靜氣凝神的湯藥,您先喝了吧!”
楊猛一撫額角。堂外的劉一貼就發現了,招了招手,一碗湯藥就到了劉一貼手裡,楊猛一聲哀嘆,他也就走進了大堂。
“嗬!這藥苦的厲害!舌頭都麻了!”
藉著苦澀的湯藥提了神,楊猛說了句藥苦之後,就把眼光轉到了魏五身上。
“我之前的聯村結寨以自保,就是為了激發百姓心中的血氣,您老評評這法子,能在大清各地施行嗎?
若是可以的話。我就散一部分新軍,遷一部分武莊。讓這些人和理教的骨幹一起,下去武裝傳教,咱們還有一支影子部隊,也可以派下去。
有了情報和武力,無論是太平軍還是清軍,只要敢禍禍各處的村寨,就讓百姓們自己出手。
兩軍勢大,百姓退;勢均力敵,百姓守;敵弱我強,伸手就打;這樣用不個三五年,遍地都是熱血兒郎。
這樣一來,咱們就可以穩坐釣魚臺了。”
有了魏五的提醒,楊猛肚子裡的東西,也有了用武之地,雖說湯藥的苦澀在漸漸的消退,但楊猛的一口心氣兒,卻成了提神的良藥。
“嗯!就是這話,這是最好的選擇了,這樣一來,咱們一不用大打出手,二不用屠戮百姓。
組織百姓自己保護自己,管他是清軍還是太平軍,只要敢出手踐踏老百姓,就打他個叫苦連天。
這樣局面就能僵持了,一旦僵持,他滿清朝廷還敢不用咱們?
到時候,打太平邪教,掃滿清韃虜,聚民心民望,還不都是咱們的好事兒?
穩坐看戲,咱們之前就是這麼做的,之後還要這麼做,星斗,你大成了,老朽真是老了,為了這個老朽就再搏一把!”
聽了楊猛說的東南半島和印度的慘狀,魏五也摒棄了一些東西,不是他魏五心懷善念,讀了一輩子的書,一個道理他還是知道的,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他魏五不能算是一個好人,但也不完全是壞人,眼看著華夏沉淪血海,無論從做人,還是從節操上說,挽救為難,都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而楊猛之前的安排,恰恰就是最好的法子,富國強民,富國好做,強民難做,這法子就是強民的好法子,民強則國富,這一串聯,整體的脈絡也就出來了。
“嗯!這法子是不錯的,您老招呼顏卿,讓他那邊再籌謀一下,事情可行與否,必須要詳細的論證,無論是東南半島之禍,還是印度之禍,我的說法只有一條,在老子的眼皮子底下,百姓不能被隨意屠戮,哪個敢越線,老子就殺哪一個!
錢財、糧食、武器,咱們有的是,這是個關鍵的時候,寧可不種田,也不能被人隨意屠戮!哪一個想要從老百姓身上刮油,先讓老百姓放幹了他們的血!
抗租!抗稅!自保!護產!就是理教的口號。
狗日的劉一貼,你敢給老子下藥!”
楊猛越說越興奮,可頭腦卻越來越迷糊,想想剛剛那碗苦澀的湯藥,楊猛直接就拔出了腰裡的匕首,對著劉一貼有些模糊的影子就甩了過去。
得虧劉一貼也是個練家子,楊猛的一記飛刀那可是全力施為的,要不是迷藥起了效果,這一刀非得把劉一貼扎個對穿不可。
‘嘣’的一聲,楊猛甩出去的匕首,齊根扎進了牆壁之中,望著釘在牆上的刀柄,劉一貼臉上的冷汗,也是‘嘩嘩’的淌了下來,在楊三爺身邊做郎中,也是個玩命的活計啊!
“咋回事兒?”
楊猛最後一聲暴喝,也驚了楊家的老爺子,一把柯爾特,瞬間就出現在了楊家老爺子的手裡,槍口正對滿臉冷汗的劉一貼。
楊家老爺子雖說有些守舊,但在刀槍劍戟這些殺人的物件上他可不收就,手裡的柯爾特,也是玩的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