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記載。
高古史料十幾本,從《黃帝陰符經》開始,可考的史料一千三百餘條,哪個想在這上面論戰,保證他連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東西雖說做好了,但就怕這黃帝衍生說,杜文秀不支援啊!”
用讀書人做這些,對魏五來說只是件小事兒,考據一門,也是很有淵源的,上溯三五代或十幾代,給些暴發戶找個王侯將相做祖宗,這是許多讀書人生財的門路,考據到黃帝身上,就更簡單了,那可是幾百代之前的人物,這樣模糊的玩意兒,最好糊弄了。
“有了就好!不支援?這事兒由不得他!杜文秀可在宜良?”
楊猛最關注的是史料,而不是杜文秀的感受,有些時候,在屠刀面前,不低頭是不行的,流著一樣的血,卻敬著不一樣的祖宗,同族之人排斥同族之人,這事兒要改!
“杜文秀就在明湖書院,三爺,這事兒您要好好斟酌一下吶!萬一他們反了,對咱們沒什麼好處!”
事情可以暗中做,但篡人家的祖宗血脈,這事兒卻是要明著來的,一旦出了岔子,後果不堪設想啊!
“反?哼!有丁保鈞在滇西坐鎮,反,就是自找滅族!有些東西趁現在改是最好的了,再過個百八十年,就改不了了!
讓杜文秀來見我,馬上!”
差了幾個睚眥的人去傳信,楊猛又把話題轉了回來,太平天國的都城在南京,楊猛是知道的,可太平軍走得路子,楊猛卻是不知道的,許多事兒,楊猛看的是情報而不是歷史。
“子祺,你那邊有沒有關於,太平軍下一步動作的情報?”
“目前還沒有,但從地理上和聲勢上看,桂林是個不錯的目標,雖說賽尚阿在桂林坐鎮,但那邊的兵力委實不多,一旦太平軍破圍而出,最好的目標,當是桂林。”
“哦……桂林!想得美!讓岑毓英布置人手,影子的人也別閒著,一旦太平軍出了永安,在最快的時間之內,把他們趕出廣西。”
現在的廣西已經算是楊家的地盤了,楊猛自然不會讓太平軍在自己的地盤打仗。
說著說著,已經接近正午了,四人在莊子裡用了一餐飯,在花廳裡喝了幾盞茶。明湖書院那邊的人也到了。
“雲煥來了。最近滇西的族人過的如何?”
“託三爺的福。大好!”
“好!可有什麼怨言?”
“商人獲利、農人得田、匠人出力,能有什麼怨言,沒有三爺,就無滇西族人的好日子啊!”
杜文秀這話確實是發自內心的,跟著楊家吃飽穿暖有錢賺,這是幾乎所有云南人都認同的,自從楊家的武莊、田莊建了起來,雖說人人習武。但以前的械鬥紛爭卻消失了。
“別忘了你在西北的族人,他們那邊的情勢,可不怎麼好呢!現在我有一個可以一勞永逸的法子,只是不知道你能不能幹的了?”
楊猛說起西北,杜文秀的面色也是一暗,表情很是複雜,要說同情杜文秀的心裡有不少,但恨同樣也不少,要不是西北那邊頻頻暴亂,哪有滇西的一幕幕慘劇。
這事兒雖說滿清朝廷是個禍端。但西北的暴亂卻是禍源,原本對於他們一族。朝廷不是仇視的,但只因一家造反,禍及一族之人,沒有那些人,他杜文秀現在也是個過得滋滋潤潤的富家翁。
“三爺的法子自然差不了,只是雲煥能力有限,就怕把三爺交代的事情給辦砸了!”
對於楊猛,杜文秀是感恩和佩服的,不說別的,單說當時在永昌的許諾,楊猛都一條條的辦到了,現在還憂心西北的族人,杜文秀怎能不敬重。
“看看再說吧!魏先生,將黃帝衍生說,給雲煥看看,不成的話,咱們再改!”
睚眥的人,依著楊猛的命令帶來了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