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
大刀片,楊猛倒想給練勇們配置,但那東西耗時不少,不如槍頭製造的快,澆鑄這玩意兒,西山兩三天就能出十幾萬。加上打磨,西山刀劍廠半個月的產量,就夠武裝整個廣西了。
除了鑄鐵槍頭,一個練勇還配了一把柴刀,遠近的武器都有了,訓練也很簡單,三招槍法,捅、擋、劈,是個人看兩眼就能學會。
楊猛訓練這些練勇的目的也很簡單,讓他們對抗小規模的太平軍。大部隊,自有武莊的人和新軍對抗。
別小看這一個槍頭、一把柴刀。有了可以餬口的糧食之後,這些練勇訓練起來也是很拼命的,常年勞作有些馱的腰桿子也慢慢的直了起來,說話的聲音也慢慢的大了起來。
對這些百姓來說,楊家和手裡的傢伙事兒就是底氣。
一邊訓練,一邊分配田地,不是四省大農場的架構,而是之前租賃土地的法子,從租賃土地到大農場,必須要有一個過渡,老百姓在意的是自己手裡有多少土地,而不是你許下的美好前景,一下就把這些原本的莊農佃戶,變成土地上的工人,那隻能是一個結果,人心盡失!
有了田有了糧,有了遮風避雨的屋子,有了保護自己的傢伙事兒,理教也開始慢慢的在練勇和田莊之間發展,誰對百姓好,百姓就對誰好,理教的傳播,出乎意料的順暢。
守田護產、和睦相鄰,從最苦的百姓開始,慢慢到富足一些的,再到原來的那些地主大戶,與太平軍一切財物歸聖庫所有隻留口糧相比,理教的守田護產,雖說在理論上落後,但卻得到了絕大多數人的贊成。
訓練之餘,楊家的武莊田莊,就開始請十里八鄉的戲班,到莊子裡唱戲,這戲班一住就是五六天,而戲班裡打雜的數量,卻多的離譜。
打雜的都是些可憐人,不是殘疾就是白痴,唱戲之前,老少爺們大姑娘小媳婦,難免要閒話家常,這些打雜的就有了演出的舞臺。
跟了太平軍打仗,殘了之後被丟在荒郊野地的,有之;信三點教,遭了老天報應的,有之;被太平軍禍害的老老少少更是數不勝數。
這些打雜的人,說的都是一口流利的廣西話,瞧著這些人的慘狀,老百姓的同情心也是出奇的高,三點教漸漸的變成了,人人懼怕的存在。
燒屋收田、變賣家產才能入教,入教之後男人女人要分開,男人打仗,女人做工,男人死了女人就是別人的,小娃娃也要當兵打仗,這一樁樁一件件,經過添油加醋之後,就變得更為恐怖了。
三點教的許多東西,在廣西並不是什麼秘密,也不是岑毓英的人刻意去詆譭三點教,有些事兒,你只要開好了頭,百姓們自然而然的會照著這個思路想下去。
而這些人,許多都是影子部隊的,影子部隊也算是個大雜燴,許多混江湖的騙子、老千、玩仙人跳的、看相算命的,都被吸收進了影子。
密諜細作,就是些騙子,這是楊猛的原話,許多混江湖飯兒的,不願意做工、也不願意當兵,這些人不犯法就不能殺,影子無疑是他們最好的歸宿。
江湖騙子,也是流傳了幾千年的玩意兒了,存在即合理,影子無疑是他們大顯神通的好地方。
岑毓英的前三步,也是在為這些人爭取時間,如果這些打雜的,操的都是外地口音,可信度無疑是很低的,如果他們說的都是廣西方言,那可信度就很高了。
為了避免穿幫,影子的人,也做了很詳細的規劃,這些打雜的來路,都是這兩年,太平軍毀了的村寨,即使有人要細究這些人的來路,也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兒。
一場社戲,周邊幾十上百里的人都會趕來,看社戲發糧食、鹽巴和布匹,雖說數量不多,但這些都是好東西啊!
嶄新齊整的洋布,多數老百姓別說穿了,就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