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古雅月見過三爺。”
這口稱古雅月的女子連侍妾都算不上。見了楊猛不能萬福只能跪,而且還得口稱奴婢。
“起來,在家裡沒那麼多的規矩,路是要走一輩子的,真的定下了?”
跟著自己的女人,榮華富貴沒問題,但現在這時代,講究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與自己聯姻的女人,在楊家都有其地位,受的的約束也不多,但古雅月這樣的後宅瘦馬就不同了,楊猛不說話,她們只能一輩子窩在後宅,想走出自己的院子,很不容易的,這裡面的枯燥乏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古雅月她們不過十**左右的歲數。守了兩三年,就如魏芷晴說的一樣。許多人都堅持不下去了。
“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
別看古雅月文弱弱的,但說出來的話,卻是鏗鏘有力,語氣之中自有堅忍之氣。
“換身輕便些的衣物,待會兒騎馬去昆明。”
跟著楊猛四處跑的女人,哪有乘車坐轎的機會,騎馬也是古雅月必須學的東西,古雅月靜悄悄的下去了,楊猛回頭又找上了魏夫子。
“芷晴,發個電報讓老爺子準備一套翠飾,總要備些見面禮的。”
“嗯!知道了,您就是體貼,我也回去看看,雅月怕是沒有輕便的衣物,別難壞了人家。”
魏夫子走了,楊猛也沒閒著,他不僅在後宅有女人,在西山還有個洋妞,一年多沒見面了,有些事兒還是要做的。
宜良的莊子裡,存有大批來自東南半島和印度的飾品,找到了楊福澤,楊猛在庫房裡弄了兩皮袋的飾物,一袋讓人給古雅月送去了,另一袋則是給蒂凡尼準備的。
半下午的時候,古雅月也準備妥當了,一身騎馬的裝束,稍微有些不合體,看來後宅的這些瘦馬,自己之前還真是做的有些疏忽了。
“奴婢謝過三爺的賞賜。”
“稱奴為婢的話,老子不願意聽,想要跟在老子身邊,好好斟酌個稱呼。
芷晴,讓莊子裡的裁縫,這幾天給雅月準備幾身合用的衣物,照著你的來吧!”
說完之後,楊猛帶著古雅月帶著一隊睚眥,就到了莊子後面的馬場,楊猛和睚眥都是有自己的馬匹,古雅月的馬要現選,在馬場走了一圈,選了幾匹溫順的,讓古雅月試了一下,選了一匹合意的,一群人就準備上路了。
“芷晴,給後面說說,今夜我就不回來了。”
騎馬,對楊猛和睚眥來說,就是家常便飯,可對古雅月來說,真就是頭一遭,離了地兒,人就會有一種本能的恐懼感,騎馬對古雅月來說雖是件新奇事兒,但她也難免緊張。
而且周圍都是粗豪的漢子,她的心裡也難免忐忑難安,雖說瘦馬就是拋頭露面的,但古雅月卻是個雅緻的人兒,被男人圍著,讓她很不自在。
“都散開了!這麼多人圍在一起不嫌氣悶嗎?”
見古雅月木頭樁子一般把自己擱在了馬上,瞧著她咬緊的唇角,和微紅的面色,楊猛就知道是圍在自己身邊的睚眥,讓她不自在了。
“放鬆一些,騎馬就要鬆鬆垮垮,這馬又不是你家男人,你這麼夾著它,它也難受吶!”
楊猛來了這麼一句,文弱弱的古雅月立馬變成了鴕鳥,紅紅的小腦袋差點就低到馬背上了。
“對!就是這樣,你也輕鬆了,馬也輕鬆了,像你剛剛這麼夾著,別說是馬了,我也受不了啊!”
女人有節,也要分對誰,對自家男人,別說是古雅月,就是魏夫子那樣的,不一樣還是逆來順受嗎?楊猛的調笑,古雅月不生氣,瞧著自己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男人,這位文弱弱的小女子,不由的在馬背上綴泣了起來。
“怎麼?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