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在了營地前方,給他們的命令也簡單,只許往前走,走別的方向,出了營地,就是新軍實彈射擊的地方,不管是什麼原因。只要不是從前門出來的,楊猛的命令也簡單。一概射殺!
被楊猛圈住的那些綠營大煙鬼,也有心投了長毛,可長毛對煙鬼的態度也是一樣,見著活的就殺,沒有二話。
呆在營地裡,還能有條活路,一旦走出去,不僅沒有糧食吃,還得遭受同僚的追殺,楊老三的人馬,可不只是拿槍打人,之前潰逃的那些,也是康巴精騎最好的練手物件,看著一個個逃兵,在營地之外被劈殺、被射殺,這些個綠營的大煙鬼,也知道厲害了,只能乖乖的守在營地裡。
田家鎮大敗、蘄州、黃州失陷、湖廣總督吳文鎔以下數十官員戰隕,這訊息傳到京師,還不是最令人驚懼的。
安徽那邊也出了大事兒,新省府瀘州被攻陷,新任巡撫江忠源投水自溺,這可是蓑衣渡大捷、長沙守城戰、南昌守城戰的功臣,除楊老三之外,第二個不怵長毛賊,敢與長毛賊硬捍的驍將,沒了江忠源,剩下的那些個玩意兒,基本都是拿不上臺面的東西了。
江南兩大營,向榮和琦善,都他媽是縮頭烏龜;天津的兩大營,僧格林沁這邊拿林吉李三人無可奈何,那敗保也是隔幾天就要吃一場敗仗,京畿的險情未解,安徽、湖北又出了大簍子,廬州失陷之後,安徽還有可戰之兵?
楊老三那賊廝鳥,更是狠心,兵圍黃州之後,也沒打長毛,一個勁的拿著綠營的將官使勁,算算摺子裡的人頭數量,整個湖北的綠營將官,已經十去七八了。
所謂法不責眾,雖說潰退的將官該死,但也不是這麼個殺法,潰退的將官你可以不問情由逮著就殺,但那些跑回駐地的,你總不能再抓回來宰了吧?
兵援安徽的陝甘總督舒興阿,也沒打什麼好仗,眼見著到了廬州城,還是沒保住廬州,沒保住幹臣江忠源,這樣一來,若是楊老三再收復黃州,那江南之地,還有誰能纓其鋒呢?
說起這江忠源,這貨死的也是冤枉,他前腳到了廬州,後腳長毛賊就打了過來,就算這江忠源渾身的本事,可短時間之內,也很難組織起有效的防禦,折了這麼一員幹臣,可是朝廷的大損失。
大清上下在朝在野的臣工,又有哪個能想得到,江忠源這麼一個籍籍無名的候補同知,能憑著幾百湘勇,一步步的打成一省的巡撫小封疆呢?
湘勇可用,江忠源無疑是湘勇的肇始者,是珠玉在前之人,江忠源沒了,朝廷在江南也不是無人可用,不是還有個一心在練勇的曾侍郎嗎?
楊老三不可用,此人練兵的本事厲害,打仗的本事也厲害,但此人生性狂悖,絕不可大用,這次為守湖北是無可奈何,楊老三的步伐該止於黃州,之後就該分他的兵權了。
無非這楊老三的腦子不怎麼好使,讀的書也不多,讓他做個大一些的文官就是了,當然前提是他能擊潰黃州的長毛賊。
這就是軍機首輔祁寯藻,給四色棍的分析的局面,江南雖一片糜爛,打眼看去,唯有楊老三一個可用之人,但江忠源之死,也給祁宮保開了天窗,湖南不是還有個練湘勇的曾侍郎嗎?
提拔一下曾侍郎,讓他試試身手,若是可用,也是個制衡楊老三的好棋子兒。
祁寯藻的話雖不錯,但四色棍也沒完全的贊同,這江山到底是皇帝的江山,由不得長毛賊胡來,用曾滌生剿長毛不錯,但楊三哥那邊的兵權,也不能一下給打掉,萬一這書生帶兵不堪用,怎麼辦?
難道還能壓著楊三哥,再扶持一個張滌生、李滌生嗎?到了那個時候,只怕長毛的勢頭,越發的不可逆轉了呢?
軍機和皇帝的意見折中了一下,對於湖北的局勢,暫且不管不問;安徽那邊有陝甘總督的西北精銳,想來一時半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