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齊心協力,那最好不過了。
“哦……那這楊老三的帖子為何如此跋扈呢?”
一聽這話,曾滌生心裡的惡感,也頓時消失無蹤了,這楊老三幫過自己,若是求援的話,自己不去,就不厚道了。
“麵皮啊!咱們這些人面皮值多少錢?不值錢!
朝廷統共許了咱們三人一人兩萬兵。加起來還不如石達開的人多,一路上去弄不好就敗了,這敗了要丟麵皮!丟的還不是咱們的麵皮嗎?
練兵,要不要餉錢?這四處伸手要錢,丟不丟麵皮?
咱們這些人,就要把麵皮練成八丈厚,不然怎麼活?
滌公覺得九江一敗丟了麵皮,可之前的勝仗,朝廷不也看到了嗎?這天下間,誰有滌公打的勝仗多呢?他楊老三不敗。那是打的仗少,這次對上擁兵七萬的石達開。張嘴求人,他的麵皮就過不去了。
他跟咱們還不一樣,一個粗鄙的武夫而已,自然更重麵皮,你說除了耍無賴,他還有別的法子求援嗎?”
左騾子的利口,也是厲害,幾句話就把曾滌生給說的笑了起來,這話雖不怎麼好聽,但理兒就是這麼個理兒。
“嗬……原來如此,那季高,咱們該帶多少人馬呢?”
沒了心結,曾滌生也輕快了起來,這些天,九江一敗,壓得他透不過氣來,若不是左季高會開導人,自己怕是要被煩悶死。
“不用多,兩千足矣!一旦楊老三戰敗,局勢若可以支撐,咱們就上,若是他敗得一塌糊塗,咱們也只能拍拍屁。股走人嘍!
兩千人走起來也快一些,你兩千我兩千,駱撫臺那裡又兩千,六千人馬再擋不住長毛賊,咱們就只能慢圖了。
只是這駱撫臺那邊,我還沒去說,不如滌公與我一道兒去吧?”
說話也是門藝術,同樣的目的,這話在左騾子的嘴裡是一個味道,到了楊老三的帖子裡就全變味了,有了左季高的開解,曾滌生也恢復了一些生氣,安排羅澤南、彭玉麟各帶一千人馬,水陸並進趕赴黃鄂二州,也就成了必然。
到了巡撫衙門,駱秉章自然也是不願意的,但一聽事涉湖南的門戶安全,這位駱撫臺也知道,楊老三之會怕是不去不成了,安排人手同樣點起兩千人馬,三人一起乘著楊猛預備的駁船,就奔黃鄂二州而來。
湖北的胡林翼,如今手裡沒多少兵,但楊老三坐鎮湖北,不得不給面子,再說湖南那邊的駱撫臺、曾滌生、左季高都來了,自己這個湖北的父母不動也不好。
統合了湖北僅剩的三千多綠營兵,他也與湖廣總督官文一道來了黃州,至於荊州的八旗兵,官文卻沒有動用,不是不想用,而是不敢用,如今湖北的綠營兵,經過楊老三的洗煉比之前精銳了許多,可八旗兵還是之前那麼個鬼樣子,真要打仗的話,官文這個之前的荊州將軍,都不想用自己的兵。
官文是個武將,政事不通通武事,他做這個湖廣總督,政事都是託給幕僚的,這也就是沾了旗人的光,要不他一個純武將,很難坐到疆臣的位置。
朝廷用官文,也有用武將遏制楊老三的意思,官文的上任,也算是楊老三與朝廷較力的得益者吧!
聚齊了兩湖的眾位大人物,楊猛也不客氣,大喇喇的就坐在了主位之上。
“諸位,楊三承了各位的人情,雖說如今這石達開兵多,但黃鄂二州的防務,楊老子也下了不少的功夫,打石達開,楊老子決定先發制人,但石達開奸狡,為保黃鄂二州不失,這裡的防務就交給諸位了。
若是楊老子敗了,你們大可自去,到了那個時候,擋怕是也擋不住的!
但若是楊老子勝了,你們諸位可就不能呆在黃鄂二州了,跟隨楊老子一起掃蕩長毛賊直至湖口,老子只管一路猛打,剩下的長毛賊就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