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際局勢,但英吉利不顧及國際局勢的話,恐怕就會成為歐洲的公敵,許多時候,身處港島的英吉利高參團,都是極為羨慕楊猛的,因為他可以只從本國的角度考慮事情,無需在意其他國家的態度,而清國的政客也是一直這麼幹的。
攻陷廣州,在額爾金的眼裡,不算多大的難題,他認為,只要擊中港島的軍隊,付出一定的傷亡,就可以攻陷廣州,但攻陷廣州之後呢?
這五國船廠怎麼辦?一旦那個楊部堂拿著五國船廠說事兒,英吉利的局面又要被動了,而且鑑於清國陸軍的戰力,高參團對於額爾金可以輕易攻陷廣州的言論也不怎麼相信。
一個虎門炮臺,前後葬送了近三千英吉利士兵、七艘戰艦,恐怕額爾金所說的輕易攻陷廣州,指的是時間上,損失上恐怕至少是個傷亡過半的結果。
雖說已經摸住了清國的軟肋,但前期被楊部堂得了先手,如今的局勢依舊是僵持,攻打廣州損失太大,全面開戰兵力不足,英吉利的高參團,為了破局,只能將目標轉向其他四個商埠了,若是其他四個商埠,也如廣州一般,那大英帝國必須將目標北移,將炮口對準清國的京畿津口。
而且,想要攻佔津口,一萬五千人馬是不夠的,廣州的過激反應,讓高參團決定向政府再次申請,增援遠東。
增援歸增援,襲擾與試探也是必需的,這樣可以進一步打擊那位楊部堂傲慢而強硬的態度,而且其餘四大商埠的防務,也關係到了增援英軍的數量和戰艦的數量。
英軍的試探如庚子一役差不多,自廈門開始,廈門一戰,英軍派出了五艘中型戰艦,由於水雷和活雷都沒有準備妥當,廈門的炮臺也與英軍戰艦,打了一場小規模的炮戰,雙方算是互有損傷,英軍兩艘戰艦被擊傷,而廈門那邊也付出了兩百多人的死傷。
這一戰倉促了一些,但也足以試探出廈門的防守,與額爾金等人的猜想差不多,想要攻陷廈門,依舊不是輕而易舉的。
接下來就是上海道和寧波所在的定鎮一線,這邊楊猛用的可多半是新軍,馬青虎為帥,襲擾定鎮一線的英軍艦隊,先是在水情複雜的海域觸了楊猛新造的錨雷,這錨雷的威力不錯,只要在船底下方爆炸,即使是戰艦,也很難消受那樣的威力。
為此英軍付出了一艘載有八十四門火炮的戰艦,當接近定海炮臺的時候,海面上成群的小船,引起了英軍指揮官的警惕,沒有給馬青虎擴大戰果的機會,英軍果斷的選擇了退避。
英軍戰艦觸發的水雷,對楊猛來說也只是實驗的一部分,水雷能夠輕鬆的擊沉中型戰艦,那威力就是可以的,一艘戰艦的戰果,足以讓楊猛大批佈置水雷了。
試探不利的英吉利,選擇了繼續襲擾五大商埠,楊猛佈置在這五大商埠的軍力,也被英軍慢慢的試探了出來,這樣的軍力,對一萬餘英軍來說絕對是個威脅,而那位楊部堂的態度也很明確,除了五大商埠。其餘的地方。你們隨便登陸。打陸戰,看來楊部堂是有十足信心的。
清國南方海域基本陷入了僵局,英軍對於北方海域的試探,也在進行之中,與南方海域的防禦森嚴不同,清國北方海域的防禦卻形同虛設,英軍戰艦,先是在登萊登陸了一次。然後就靠近了他們的主要目標津口。
防守津口的僧格林沁,對待洋夷的態度,就沒了對待長毛賊時的果決狠辣,數次警告之後,津口的炮臺才象徵性的打了幾炮,這樣的結果,大出英軍指揮官的意料,他們好像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兒。
“三爺,這三個月來,英夷的試探已經到了登萊與津口。津口的僧格林沁反應不是很妥帖,咱們要如何應對呢?”
三個月。對一場戰爭來說很漫長也很短促,英吉利的試探,從南方到北方,僧格林沁的露怯,又讓楊猛這邊被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