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官銜是不小,可手裡的權力,怕是連總督府的一些四品以下的官員也趕不上,對抗楊老三那就是找死。
“識相最好!過兩天老子自會安排的!你將水師的家當,都帶到勇營吧!那些個物件,老子看不上!”
無論是做人還是混官場,知足常樂不是什麼虛言。像吳元猷這樣自小就混綠營的老油子。雖說戀棧權位。但他們更多是看好兵權。
楊老三給他的選擇,對他來說也算是個大好的機會,廣州水師有多少人?四千餘不足五千。廣州的練勇又有多少人呢?起碼兩萬有餘,即使精簡一批,**千的數量還是有的,這時節靠著兵權才能建功立業,這樣的清退與賞賜也差不了多少的。
“部堂大人,不知勇營要選多少人馬呢?”
“看你吳敬圃怎麼站隊嘍?”
“部堂大人敬圃願效犬馬!”
“嗯!各家各戶的練勇。加起來有個兩萬餘,咱們是要精兵的,衝你這句話,一萬五怎麼樣?”
“再好不過了!”
“記住!有些東西,老子能給你也能收得回來,調你這個水師提督統攝勇營,老子是為了制衡葉名琛的,你老小子要是窩裡反的話,老子保你升棺發材!”
朝廷的諭令寫的明白,水師、綠營楊猛與葉名琛各掌一半。勇營是葉名琛統轄,有了吳元猷。這勇營兵具體聽誰的,到時候再看。
“水裡火裡,吳敬圃跟定部堂大人了!”
吳敬圃雖年過五十了,但這個歲數在官場也不算太大,各地七八十的老倌有的是,照著七十,他吳元猷還能叱吒風雲二十年呢!
官場,站隊拜師那是平步青雲的路子,靠上楊猛這棵大樹,對吳元猷來說,是個很不錯很不錯的選擇。
“看行動吧!那邊的人馬選的差不多了,將水師的老舊船隻、朽壞的軍械,一概留給葉名琛,咱們這是分家,人丁、財物都要盡著葉中堂的。”
在碼頭轉了一大圈,水師人馬的遴選也到尾聲,四千餘水師的人馬,大煙鬼千餘、老弱千餘、空頭數百、加上淘汰的千餘,最終剩下的人丁不過三百之數,望著縮水近九成的水師,吳元猷也看出這位楊部堂選兵之嚴苛了。
“敬圃,你這水師可真是不咋地,兩湖綠營的殘兵,都比你這廣州水師選出來的人多,執掌勇營之後,你要是練廢了勇營,老子扒了你的皮!”
廣州水師好歹也是正規軍,四千多近五千人,只選出了三百合格的,這個比例低的有些離譜了。
“唉……”
水師可不是吳元猷的,對此他也只能喟嘆了事,廣州水師是個肥差,但凡有些門路的,都想擠進水師中來,這些可不是當兵吃餉貨色,他們來水師多半是為了做買賣掙錢的。
“於彪,照著花名冊的數量,從船政學堂選兵,三日之後,老子要看到新的廣州水師!
敬圃,你跟我去見見葉中堂,將水師的人馬移交一下!”
帶著幾百海防營的兵丁,楊猛就進了廣州城,葉名琛那邊也是相當的小心,五百督標、兩百八旗,共同見證了廣州兩大權臣,移交水師以及綠營的兵權。
分這塊蛋糕,葉名琛無疑是佔了便宜的,九成的水師,換走了三千人的海防營,這買賣還算是划算的。
“葉中堂,水師兵員按五千計,兩千五百水師人馬、三千海防營人馬的糧餉,這兩天你還是要儘快撥付的。”
水師與綠營都是兩廣的正規軍,這餉糧自然要由總督府撥付,這個擔子,楊猛是不會傻乎乎的自己扛得。
“楊部堂,這廣州的關稅如何分說呢?”
“關稅?這事兒隸屬商事與洋務,與葉中堂沒有一絲的關係,炮臺的修葺、火炮的鑄造,老子都指望著關稅呢!你就別想這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