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要給楊猛一個下馬威了。
“硬茬子?老子至今還沒遇上一個硬茬子呢!跟我耍這個把戲,只怕那葉名琛是找抽呢!”
硬茬子,楊猛還真沒遇到過一個,唯一能讓楊猛感到些壓力的,只有以前的軍機首輔祁寯藻,那位制衡的法子可是玩到了極致的,至於葉名琛,在楊猛的眼裡,不過是個愚頑而已。
“三爺,葉名琛在兩廣的官威極盛,說是一言九鼎也不為過,自打他上任以來,潘老爺也被他打壓了下去。
雖說潘老爺有避其鋒芒的意思,但真正對上葉名琛,在官場上,潘老爺並不是他的對手。”
葉名琛此人極為頑固,凡屬兩廣總督職權內的事務,他一概不委於他人,有些時候甚至還要跨越職權行事。
在兩廣無論是巡撫還是布政使,亦或是駐防的將軍,都要仰著葉名琛的鼻息辦事,稍有違逆就是無盡的打壓。
這兩廣官署,說是葉名琛的一言堂,也不差分毫的,葉名琛與楊三爺一樣,都是強勢之人,只怕兩人對上之後,大戰不可避免。
楊家在兩廣的勢力,主要聚集在州縣這樣的地方,在官面上對抗葉名琛,這些州縣官員,並無多大的實力可言。
“哼哼……倒是個不撒手的貨色,看看再說吧?無非咱們在廣州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今夜先住在船上,至於宅子的事情,也等等看,我還是比較喜歡荔香園的。”
對於葉名琛,楊猛一絲忌憚也沒有,這位葉中堂若是識相便罷,不識相的話,楊猛也有必要教教他做人做事兒的道理。
“三爺,咱們與潘氏的關係,多半人是不清楚的,您要是入住荔香園的話,只怕潘老爺那邊難做。
咱們與潘老爺一明一暗,在官場上做事兒也容易一些,一旦讓潘老爺走到了明處,只怕……”
丁泰辰的心機自然不淺,一聽楊猛要入住荔香園,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前幾次楊猛來廣州,都是悄悄入住荔香園的,這次他是作為南洋大臣,要駐防廣州的,一旦住進了荔香園,豈不是暴露了潘楊兩家的關係?
“嗯!你說的不錯,這事兒看看再說,不成的話,就演一齣戲,讓我那老泰山讓出荔香園!
荔香園的位置獨到,不僅易守難攻,而且在山上建造炮臺的話,可以俯瞰廣州的海港,住在城外,咱們做事兒也方便一些。”
荔香園的位置不錯,環境也好,到了廣州,楊猛就沒有另起宅院的想法,住在荔香園就是最好的選擇。
“三爺,這事兒怕是不成的,潘老爺那邊,整日裡膩在荔香園。您想把潘老爺趕出去。可不容易吶!”
丁泰辰這就屬於玩笑話了。荔香園那樣的宅子,只要三爺有心,另起一座也就是了,與老泰山掙宅子,只怕楊家老爺子那邊要跳腳了。
“不是說笑話,後宅的女人要來,住在城裡人多眼雜不好辦事兒,荔香園是個不錯的居所。廣州周邊還有其他的園林可用嗎?
臨近珠江口的一概不要!”
雖說列強各國在上海道有個英法美聯合租界區,但廣州這個臨近兩廣總督的所在,卻是各國公使的聚集地,五大商埠,廣州的政治意義是最為重要的,再有一點,這廣州毗鄰港島,相對於租界無疑港島對洋人來說更為安全。
將官署定在廣州,楊猛也有軍事上的考校,按說上海道最適合設立官署。但如今的長江水道,卻釘了天京這麼個釘子。而且楊家新軍的勢力,還沒有拓展到蘇浙一帶,透過手中的權力,將廣州變為對外的行政中心,還是有必要的。
既然要在廣州落戶,這宅子當然是重中之重,臨江的宅子容易受到炮擊,這事兒楊猛之後還是有計較的。
“那就只剩原本伍氏的宅子了,這宅子在咱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