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打上一發炮彈,至於廣州周邊的火炮,應該已經過萬了,具體的數量,還需要看看下面的賬冊。”
松木炮可用,倒是楊猛沒有想到的,本以為鐵甲艦上的松木炮只是擺設而已,沒想到這玩意兒還真能用呢!
“那就更好了!知會下面,三日之後,廣州附近萬炮齊鳴,至於鐵甲艦上的松木炮,空炮可打幾響?”
有道是假作真來真亦假,演戲而已,接下來看的是歐洲使節們的分辨能力,只怕隔著數里,這些白皮猴子,也看不出什麼真假的。
“若是空炮,十幾二十響兒應該不在話下!”
“那就好,安排去吧!鐵甲艦主副炮,每炮一響兒,三日之後,百艦出萬炮鳴,老子要一遭震傻了那些個白皮猴子!
知會下面,當真炮來打,要是哪個掉了老子的臉面,無論職缺地位,不過堂不問罪直接宰掉!”
涉及沙俄大局之事,楊猛這邊也是毫不含糊的,三日之後的這場戲,一旦演砸了,只怕之前被鎮住的歐洲諸國,都會認為如今的大清不堪一擊,雖說這有些貼近實際,但家醜不可外揚,以一國之力對抗世界,這等傻事兒,楊猛真是不想去幹,這樣的事兒即使幹成了,只怕自家這邊也是五勞七傷瀕死的狀態了,何苦呢?
鐵甲艦的事情有了底兒,楊猛也就不著急了,帶著丁泰辰回到自己以前的宅院,就談起了今後的藍圖,李鴻章那邊主導的和談,楊猛更是不在意,若不是想讓歐洲諸國見證勘界條約的簽署,他才不會接下這個所謂的調停談判呢!
大國就該有大國的跋扈與囂張,如今的大清,雖說沒什麼基礎,但在陸戰一塊,對上整個歐洲,也能打上一兩年消耗戰的,有了這樣的底氣,面對一盤散沙般的歐洲諸國,不跋扈囂張,反而顯得楊猛一方底氣不足。
未來、藍圖、希望,龐大的很,楊猛與丁泰辰談了三天,涉及的方面太多太多,總讓人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國家太大、人口太多,事必躬親累死活人吶!
“泰辰,新朝立你做相,老子還是退隱吧!這糟心的事兒太多,做不來了!”
正值年富力強的三爺,說出了這番話,在丁泰辰看來並不突兀,自家三爺不及弱冠便扛起了楊家的大梁,走到如今殊為不易啊!
“三爺,新朝宰相,還得讓曾滌生幹上幾年啊!咱們的人手直接上,恐怕許多人都會寒心吶!”
“也罷!此事以後再議,咱們今日就看看歐洲那些雜碎是如何的震驚吧!”
一言堂、獨裁,有些時候也得退讓的,聽了丁泰辰的話之後,楊猛揉了揉眉心,也只能放下一些東西了,今日是華夏進入國際舞臺第一步,如此盛事還是要高興一些的。
浩浩蕩蕩的內河炮艦船隊,清晨自廣州港載上了歐洲使節團的成員,已經大清所屬的一眾官員,直奔珠江口的五國船廠而去。
如今的五國船廠,已經被丁泰辰打造成了一個海口的要塞,三丈高一丈寬數十里長的城牆之下,是數量足有百餘位的大型船塢,世界第一船廠,絕不是浪得虛名的玩意。
數千人屹立在長達數十里的城牆之上,許多人的心裡都是感慨萬千,要塞一般的船廠,數以百計的大型船塢,清國的野心昭然若揭啊!
清國一方沒有給歐洲使節們多少感慨的時間,人員就位之後,由廣州港開始,隆隆的炮聲就接連不斷的響起,沿途的炮臺一個個也加入了行列之中,短短一刻鐘的時間,從五國船廠所在的珠江口向廣州港望去,已經是一片雲煙了。
最後是虎門炮臺與五國船廠陣地的炮聲,隆隆的炮聲,響了大概半個時辰之後,珠江口上傳來了一陣陣汽笛之聲。
“蒸汽戰艦!”
“鐵殼戰船!”
“鐵甲戰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