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猛西山毒場的規模,楊士勤並不清楚,上次連著包裝的竹筒,不過萬餘斤的貨物,就換回來近千洋槍,三十萬鷹洋,零敲碎打的東西還有一堆。
九萬斤將近三百萬鷹洋的貨物,這一網撒下去,不知會害了多少洋人,鴉片的危害楊士勤很清楚,自家老三可是上師點化的,造孽過多可不是什麼好事。
“嗨!您老知不知道洋人的傳教士?咱們信神仙佛祖,他們信上。帝,咱們大清的神佛哪管洋鬼子的苦難?再說了大清現在餓殍滿地,神佛忙著呢!管,也得等咱們這邊安定了,到時候咱們不賣了,不就是積德嗎?”
仁善這詞兒楊猛只對自己人還有些,別人嗎?現在自己都穿不上褲子,他們的死活,等以後再說吧!
“也對!洋鬼子都往咱們這裡賣鴉片,他們那個勞什子上。帝都不管,咱們的賣給他們,神佛也不管,這事兒就按你說的來!”
想起大清的煙鬼們,楊士勤也是一肚子的怨氣,不說別人,單單楊家有多少好手,毀在這鴉片上了。
楊士勤也是崇佛之人,楊猛拿著神佛說事,他還真就信了,自家的老三是上師點化的,既然他說不會造孽,那就不會造孽,既然沒有冤孽,就任他胡來吧!
楊士勤這話一說,楊猛心裡也泛起了嘀咕,神鬼之事他也有些信服了,雙眼望天賭咒發誓,掙了錢財除了自己過好之外,也讓雲南的百姓過好,有了這個寄託,他忐忑的心也慢慢的平息了。
“大哥這次去廣州,時間會很長,就怕大嫂那裡不樂意,這事兒還是您去說說吧!”
九萬斤,不是小數目,一家恐怕也吃不下,再加上還要引進洋鬼子的技術,這趟活兒沒三五個月,恐怕辦不妥帖。
“無妨!你那大哥是個風。流鬼,常年不著家,時間長些就長些吧!這次他呆在昆明的時間,也算是長的,你那裡不必顧惜他,再者說了,他是你大哥,多擔待點也是應當應分的。
話不是這麼說的嘛!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你那大哥做的就是這個活計,你的買賣利厚,他就該跑腿。
還有就是你為我謀得這個差事,老頭子忙活了小三十年,你大哥跑了五六年,都沒辦成,你倒好三下五除二,就把事情做了,論起這個,你大哥也該跑腿。”
楊士勤剛說完這話,跑腿的老大就來了,一聽老爺子在編排自己,楊勇也出了聲。
“爹!您這是偏向呢!看老三那胳膊腿,就是為走馬幫生的,我才該坐在家裡安安穩穩數錢呢!”
楊勇當然是玩笑之言,可小兒子卻是楊士勤心中的一塊寶,那容得老大胡咧咧,聽了楊勇的話,老爺子當即就吹鬍子瞪眼子,要發怒了。
“大哥,正好你來了,我正在和爹商量出貨的事情,這次買賣西山的九萬斤雲煙,一次全部運到廣州城,你要在那裡找幾個穩妥的地方,分批安置這批貨。”
楊猛給大哥打圓場,卻沒落什麼好,一聽九萬斤的出貨量,大哥楊勇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混蛋!老三,上次那一萬斤,就不知能害多少人,九萬斤尋常一個國家的子民,都會讓你害了,這鴉片荼毒幾代人,這麼做喪良心啊!”
“放屁!洋鬼子往咱大清販賣鴉片,咋就沒這個好心呢?老三做事自己有本,你就乖乖聽令,再敢胡言亂語數落老三,打斷你的腿!”
自家老三,楊士勤都從沒說過重話,他這個老子這裡都能忍,他老大這個做兒子的就不能忍?一句混蛋、一句喪良心,可把楊士勤這個做老子的惹火了。
要不是楊猛眼疾手快,這位老爺子的拳腳,就得把老大放倒。
“爹!您可是親爹!這怎麼還上手了,大哥這是好意,怕我為楊家招災惹禍,您看看,您老倒好直接就動手,合著老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