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就不得而知了,把家裡的老二送給林則徐當學生,這不是官商勾結是什麼?老二要是能當個官,楊家也就徹底的洗白了,家裡的老爺子手段高明啊!
丁保鈞在講故事,楊猛則是在推敲著故事後面的隱情,這玩意說出來光明正大,做的時候可就不一定了。
“丁叔,還是說說老爺子吧!他是如何到雲南來的?”
這些事聽多了沒用,以後再研究也不遲,現在最主要的是摸摸家裡老爺子的脈,灌頂之事老丁相信不行,得讓老爺子信了,才算是修成正果。
“唉……當年老爺子走了一段歧途,我就不說了,我們和老爺子就是在那時候認識的,有些人心太大了,想一步登天,有些事情不是想想就行的,因為意見不合,我們就散了夥,老爺子帶著我們這幫老兄弟來了雲南,然後就是打拼了。”
說這話的時候,老丁聲音壓得很低,生怕別人聽到似得。
“白蓮教?”
楊猛也輕聲問了一句。
“差不多,天理教!那幫人不是成事的料,全死在京城了,這事不要亂說。”
老丁一邊低聲說話,一邊撒嘛著四周,生怕被外人聽去。
“那理教羊祖,是真的假的?”
“這個是真的,咱們老家就是山東的,正經的羊祖嫡傳,不是羊祖八度那樣的弟子傳承,而是血親傳承。老爺子當年就是因為這個才入得天理教,結果全然不是那麼回事兒,就散夥了,這些聽聽就好,可千萬不要外傳,不然麻煩著呢!”
老丁俯首說完了這些,就打馬去檢查馬隊了,留下楊猛一個人,坐在板車上想事兒。
自己這個便宜老爹,也算是個人物,先入了邪教散夥之後入雲南,還闖下了這麼大的家業,立業之後花大價錢搏好名聲,這事怎麼聽著還有彎彎繞呢?
楊猛在想著事情,馬隊也在慢慢的前行,這一路的道路也不太好走,由於馬車的拖累,後半夜天都黑透了,才摸到昆明城郊。
“三爺,天太晚了,現在進城動靜太大,咱們還是到武莊歇息一晚吧!”
磨磨蹭蹭走到現在,看來老爺子是今夜是撈不著見三爺了,明天再說吧!
“行啊!到了昆明就聽丁叔的。”
楊猛也是無所謂,自己現在好些事還沒捋清楚,在哪歇息都是一樣。
一行人沒有進城,直奔楊家武莊而去,到了才知道,楊家老爺子楊士勤也在,已經點起了千多刀手,準備去宜良呢!
“大哥!大喜事!三爺開竅了!”
老丁嘶吼著打馬直奔武莊報喜去了,留下楊猛一行人,在武莊外面傻呆呆的站著。
不大的時間,一個留著鬍子的老帥哥跑了出來,剛到門口,一激動踩住了馬褂的下襬,差點絆了跟頭,這位的身手不錯,失去平衡的瞬間,一聲暴喝,生生的把身形定住了。
“星斗!”
定住了身形,這位就顫巍巍的伸手向楊猛摸去,小心翼翼的模樣,全然沒了剛剛定住身形的霸氣。
楊猛則是被弄懵了,自己不是叫做楊猛嗎?怎麼又叫上星斗了?難道是小名?
“唉……我也是糊塗了,你混沌了十六年,不知道自己的字號,走吧!老三!”
這老帥哥,看著很順眼,加上剛剛的表現,讓楊猛覺得不錯,這爹得認,佔了人兒子的身體,叫聲爹也不為過,可提了好幾次氣,這一個字,好似重逾萬鈞,怎麼也吐不出來。
“爹……”
細弱蚊吶,還帶著尾音兒,費了好大勁,楊猛才擠了出來,太費勁了,認爹這事就這一回了。
“哎……”
楊士勤應了一聲,接著就一屁股坐在了門前的石階上,帶著長鬚的嘴一癟,像孩子一般‘哇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