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和這老書吏槓上了,你不是來雲南求學的嗎?”
這個問題真還得問清楚了,要不然不好判定這岑毓英的目的。
“學生做學問是為了當官,想當好大清的官吏,腹有詩書只是其一,最重要的還是為政手段,而各地的老書吏,則是最好的老師,學生平日閒散的時候,大都把時間花在這些老書吏身上了。”
這些東西沒必要隱瞞,岑毓英也就如實作答了。
“不錯!毓英你很不錯,這老書吏姓甚名誰?家境如何?能用嗎?”
要是真如岑毓英所說,那這小子還真有點用處,看來他說的八成是屬實了,要真是這樣,這小子輕易殺不得了。
“這老書吏名為江樹先,不怎麼得志,今年五十餘歲了,家境不是很好,靠著家裡的幾十畝薄田勉強度日而已,若是三爺給的價錢合適,江樹先那裡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岑毓英不僅在這些老書吏那裡學東西,把他們的家世摸得也清楚,如果將來到雲南為官,這小子不可限量啊!
“丁叔,給我五百銀元!毓英,這些銀元給你,事情該怎麼做你隨便,這五百銀元,由你支配,花多花少餘下的都是你的,結果我只要一個,就是這江樹先後半生為楊家出力,當然這些只是定錢,以後他的工資我來支付。”
楊猛工資一詞說出來了,岑毓英也是有些疑惑,五百銀元就想讓江樹先賣命,是不是有些少了。
“三爺,工資一詞何解?學生不甚明白。”
“就是一個月給多少錢,你們是怎麼個稱呼法?”
“月俸!”
這下岑毓英明白了,這五百銀元,只是自己請姜樹先出山的銀兩,月俸以後還是楊家出的,那這五百銀元基本就是自己的了。
“他的月俸以後就由楊家支付,你的也是一樣,你自己定個價錢,只要不離譜就行。”
楊家的收入楊猛不清楚,但老子楊士勤一年捐出幾十萬銀子,收入絕對是這個數目的數倍甚至十數倍,錢對楊家來說應該不是問題。
“那學生現在就去辦!三爺放心,此事十拿九穩。”
有了楊猛的許諾,岑毓英的動力也有了,就這麼在楊家混上幾年,那自己以後為官的基礎也就有了,有沒有楊家扶持,問題都不是太大。
走了岑毓英,丁保鈞卻按耐不住了,姓岑的這個小子,很有心計,不是什麼良善玩意,自己還是要勸一下三爺的,這樣的玩意多是白眼狼,不得不防啊!
“三爺,這岑毓英心眼太過活泛,不是合用的人手,能不用就不用,就怕他將來悖主啊!”
老丁的擔憂不是杞人憂天,這岑毓英好用是不假,這兩天時間就能讓自己重用他,本事的確不小,可越是有能力的人,越是難以駕馭,這個楊猛心裡也明白的很。
“無妨!這小子還有油水,等榨乾淨了,若是不合手的話,再殺不遲。”
聽了楊猛的話,丁保鈞也安心了,這上師的手段就是不錯。
鞋弄出了眉目,廠址的選擇,也有了眉目,呆在昆明城也沒什麼意思了,整個昆明城都有些不待見自己,楊猛也不想多呆,何況自己後腦的傷勢還沒有痊癒,還是先回武莊,再琢磨一下製毒工場的事情。
出去逛街的三位也回來了,怎麼去的怎麼回來,那滿滿一皮袋的銀元,半個也沒花出去。
“不是讓你們出去買東西嗎?錢一分也沒花出去,你們都買什麼,拿出來我看看。”
這都是些什麼人?給錢也不會花,真愁人。
“三爺,唐姑娘沒什麼要買的,我們兄妹也沒什麼要買的,轉了一圈也就回來了。”
“沒用的玩意,讓你幹什麼就幹什麼,連個錢也不會花,還殺個屁的人,跟我回武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