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的官服。其他的東西,全都是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屋子裡有很大的一股黴味,這在乾燥的北方不太常見,自己二哥住的地方,八成是座廢棄的宅院。
“把簾子掀了吧!今天就不住這裡了。”
掀掉了草簾,屋子裡的也就亮堂了,黑漆漆的被褥。衣著單薄的三位侍妾,黑漆漆的嘴角,因為飢餓有些失神的眼睛,將近一個多月,這三人也算是湊活,與二哥生死不離還不好說,但也算是一同吃過苦了。
不大的一會兒,魏芷晴先回來了,楊猛知機的退出了屋子,二哥的那三位侍妾。湊活著擦了擦,換上了新衣服。楊毅也帶著一臉的喪氣回到了小院。
楊猛細細的一看,二哥的衣服有些散亂,看來是跟別人動手了。不等楊猛開口詢問,楊毅就先開了口:
“老三,我闖禍了!”
“闖禍?闖什麼禍?你來的時候,可是帶了十幾萬的家當,怎麼淪落到這種地步?”
楊猛也是明知故問,二哥要贖當的玩意,還在銅船上擱著呢!他想弄回來,除非自己點頭。
“唉……別說銀子的事兒了,那都是小事兒,我把聖上御賜的幾個小物件給當掉了。”
見老三不溫不火的樣子,楊毅著急了,這要是贖當順利還好,可聽當鋪的活計說,自己前腳當了東西,後腳就被人高價贖走了,當票的當期未過,楊毅當時就火了,與當鋪的活計理論不成,就動了手,見官差來了,他才火急火燎的逃了回來。
東西到不怕丟了,就怕被別有用心的人弄去,這裡面的道理,楊毅還是懂的,這事兒弄不好就是抄家滅門的前因啊!
“當就當了吧!這有什麼?到文玩市上,再買幾個差不多的就成,無非紫禁城裡的那位也快老糊塗了,就他那雞腦子,能記著個屁!”
貶低道光帝,也是楊猛試探二哥的手段之一,家重要還是滿清的狗皇帝重要,二哥的下句話,就見分曉了。
“唉……你不懂,御賜的玩意兒,都有備案的,什麼東西什麼樣,案卷裡面記得清清楚楚。我前腳當了東西,後腳就被人贖走了,這事兒透著古怪啊!莫不是我被什麼人給算計了?
這事兒沒人揪住就是個屁事兒,可萬一有人背後給咱家捅刀子,那就是破家的禍事了。
欺君之罪就在頭上頂著,你怎麼就這麼不著急呢!”
一想到欺君之罪的後果,楊毅急的團團亂轉,一雙指甲裡都是黑灰的手,不斷的揉搓著,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兒。
“我著急有個屁用?東西都被贖走了,現在找對頭才是關鍵,說說你得罪什麼人了吧?
敢對我楊家下絆子,老子管他是當朝一品還是王侯公卿,京師怎麼了?老子一樣滅他滿門。
走!先找個地方住下再說。你們把銅船上的護衛都給老子拉出來,我看看是哪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楊猛在一步步的試探二哥,同時也要在京師立下楊家的名號,京師不同於雲南,在雲南立威要抓著大個兒的打,在京師則是要抓著倒黴的小個子揍,蔑視王法就足夠立威了。
“唉……走吧!”
自己闖的禍有多大,楊毅心裡清清楚楚,東西被第一時間贖當,還不能說明問題嗎?這事兒只能依著老三說的來了。
一行人出了小院兒,穆彰阿的長隨豐生,就有些頭皮發麻了,楊老三的哥哥在京師混成了這麼一副鬼樣子,怕是要出事兒。
跟著隊伍的豐生,稍稍拖後了幾步,拉過一個縮在牆角看熱鬧的,遞給他一錠銀子,囑咐了幾句,這才快步追上楊猛的隊伍。
護衛們找了牙行,在京師的繁華地帶賃了一所大宅子,近百人的楊傢俬軍,也分批聚到了新賃的宅子裡。
被擋在門外的豐生看的那叫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