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楊毅慫了,楊猛可不能慫,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拽住了四阿哥的辮子就要上手。
“慢著!楊家?杜師傅?你們是雲南楊士勤的子嗣?杜師傅說的是杜受田吧?”
腦後的辮子被人抓在手裡,那可是疼的緊,後腦雖疼,但楊猛的大手,對四阿哥來說更有威脅,這一個大嘴巴子要是挨實誠了,自己皇四子的臉面可就要丟光了。
“正是你家楊二爺和楊三爺,狗膽包天的小犢子,打食兒也不看看正主兒,你家兩位爺,可是奉了老爺子的命,來京師找杜師傅疏通關係的。
那杜師傅可是四阿哥的坐師,咱們獻給杜師傅的東西,你也敢收留,不是活的不耐煩了又是什麼?
說!東西哪去了?莫不是都花這醜姐兒身上了?
還有你,長成這副德行還出來賣!可把你家三爺給噁心壞了!
捲了衣服,滾蛋!不然三爺把你丟大街上!”
幾句話,把那醜姐兒罵的哭天抹地的跑了。楊猛繼續抓著四阿哥的辮子不放。但他的手底下也很有分寸。只是虛虛的抓住了四阿哥的辮子,這犢子身子骨太單薄,萬一使勁大了,拔掉了他的辮子,也是件禍事!
“走門子的?先把手放了,說不得四爺還能幫幫你們呢!”
四阿哥一聽楊猛話裡的意思,眼中的膽怯立馬就跑了個精光,優哉遊哉的就把話撂了出來。
“老三!還不放手。看這位仁兄的樣子,也不是雞鳴狗盜之徒,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這裡是京師,不是你胡鬧的地方。
這位仁兄,我家老三是個憨氣的,若是有對不住的地方還望海涵。聽您的意思,能與杜師傅說的上話,能不能高抬貴手。給引介一下。
那幾幅古畫關係不小,咱們實在是不能給您。如果事情辦成了,咱們楊家必有厚報。”
楊毅一看這架勢,知道自己不出頭不行了,既然老三扮了白臉,他也只能勉強演個紅臉兒了。
“二哥!咱們家哪還有那麼多的銀子?照我說打死這小兔崽子算了!老爺子可是把活兒交給了我,這活兒辦砸了,回去挨鞭子的是我不是你。”
添油加醋嚇唬四阿哥就是楊猛的任務,而平事兒、賣好兒,就是二哥的營生了。
“你這夯貨!老爺子在家裡囑咐過你,到了京師不可隨便打人,再不聽話,二哥就要請家法了!
京師不是咱們家裡,你想做什麼就能做什麼?這位仁兄也不是盜匪之類,用不著你動手,這事兒聽二哥的。
這位仁兄莫怪,我這三弟自小就有些魯鈍,有不對的地方,楊毅在這裡給您賠不是了。”
將楊猛訓斥的撒了手之後,楊毅又趕忙來到四阿哥的面前賠不是,這位到現在才有時間,把衣衫整理妥當。
“楊二楊毅,楊三楊猛,你們都是雲南三省銅鹽大使楊士勤的子嗣?”
整理好了紅黑相間的馬褂,四阿哥也有了些上位者的氣勢,大馬金刀的坐在錦榻之上,就問起了話兒。
“裝什麼大以巴狼!那麼醜的貨色,你都下得去嘴,在三爺面前裝什麼大個的?什麼樣的人玩什麼樣的鳥,武大郎玩夜貓子,這都是有數兒的!
二哥你也是的,你瞅瞅他玩的那貨,隔著十里八里都不願看一眼,就這麼個物件,你和他理論個屁,照我說就這收賊贓的貨色,打死算完!”
楊猛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二哥平事兒,他就挑事兒,不斷給四阿哥增加著壓力。
“家父正是三省銅鹽大使,不知這位仁兄怎麼稱呼。
我三弟的話,您別放在心上,他也就隨口說說罷了!”
四阿哥被楊猛一通數落,也是面紅耳赤,品味是個大問題,他是皇四子,可不能被雲南來的土豹子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