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按他們的說法,想到這傈僳族山城,且得走著呢!
“怎麼,還得走五天?”
“怕是不止!接下來全是山!”
一聽這話,楊猛也有些慫了,揹著六十多斤的東西走平地都是個負擔,從昆明到大理的山路還算平坦,可從大理到貢山。就不好走了,全他媽是高山峽谷。
有些只有幾十米的峽谷,想越過去,起碼得走幾十裡的山路,這二百多里路走下來,站到高處,大理城依舊可以看個依稀,看來是要減輕一些負重了。
“只留兩口鍋,其餘的鍋碗瓢盆都留下!吃的東西也留下一半,其他沒什麼大用的玩意兒。能留下的全部留下。”
這一夜,雖然每個人都留下了二十多斤的負重。可第二天這一群人走得路程更短,昨夜留宿過的山峰近在咫尺,合著一天上上下下,只走了三道山樑。
“媽的!要是有個三五條鐵索橋,這段山路,使使勁一個時辰就能走完,咱們倒好!走了整整一天半!”
一邊走,楊猛也在一邊觀察著地形,這段山路其實很好走,幾座百米長的鐵索橋,就能把這裡變成通途。
沒有橋,上山下山,根本就沒有路,這一天半的上上下下,用繩子的路段,有十好幾處,能順利走下來,就算是幸事了!
“三爺,這事兒就看您的了,要是有了橋,這滇西的山山水水,就連在一起了!咱們打獵那時候,一年也不知道摔死多少同行!
想打好東西賣錢,就得進深山,可這深山的路可不好走了,一去不回,撇下孤兒寡母在山裡餓死,也是尋常事兒。
現在好了,咱們在山裡混不飽肚子,還能靠著楊家吃飽飯,要是有了鐵索橋,咱們就有了出山的路子了。”
一個護衛有感而發,打獵也是玩命的營生,哪個獵手不是戰戰兢兢的上山?上山之前又有哪個不祈禱求神?還不是因為這山裡危機重重?
聽了這話,這些以前都是獵手的護衛,臉上都露出了慶幸之色,往日的生活,與現在根本不能比,住在山裡,這白米飯可是稀罕物件,樹根樹葉野草野菜,才是他們的主食,偶爾打上幾個大號的獵物,都要辛辛苦苦背出山,換上些鹽巴布匹。
現在好了,不僅米飯管夠,酒肉也是管夠,新衣服新鞋穿著,還有火。槍寶刀,這日子過得,就是天天在過年啊!
“這就得看宜良丁管家的本事了,反正這些橋三爺是非架不可,你們看著就是了!”
豪言壯語說完了,大夥也都沉沉的睡了過去,山路實在是難走啊!
沿著怒江東岸,楊猛他們走了三天,才遇到一塊平緩的山地,這次不止是腳板在受罪了,連日攀巖,五十一個人的手上也全是傷痕!
身上的揹簍,早就扔了,現在這一行人除了身上的刀槍,只剩了一張油布,吸了潮變得越來越沉重的羊毛氈,也早就丟了。
身上的糧食倒還充足,這一路走來,順手就能打上無數的獵物,為了保險起見,本該丟掉的糧食,楊猛也一直留著呢!
“操!簡直就不是人走得路,弄個猴子也得累死啊!”
五天只走了大半的山路,還有小半山路更難走,順著怒江逆流而上,也是不可能的,水太急!順著山勢直下的大江,順流還能湊活著行船,逆流想都不要想。
一路不停,腦子隨時都處於缺氧狀態,雖說這樣一來,感覺不到身上的傷疼了,可危險卻是與日俱增。
“停下休整一天,不能再走了,再走就要死人了!”
要不是楊猛想出了用綁腿互相綁著的主意,這三天起碼得死六七號人,早知道這直線穿插如此難走,楊猛就走麗江那邊了,那邊的路雖然有些繞遠,但絕對比深山老林要強得多。
地形圖,也就成了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