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我辦了一批,白彝壯苗等族的商人,我不好下手,你也想個法子治理他們一下,不然依著你大哥的性子,只會讓這些人得寸進尺。
有這些人擋著,雲南商號就永遠也辦不成。”
老三的想法與自己不同,楊士勤也沒強求什麼,滇西的事情,說急迫也急迫,說不急迫也能緩緩,既然他看重紅河水道,就讓老三自己謀劃吧!
但云南商號是楊家的財路,雖說發了一筆橫財,但楊家的商路不能斷,一旦沒了進項,坐吃山空立地吃陷,這樣的榮華過不了三代,只要楊家的商路不斷,三五代應該還是可以的。
“這事兒簡單,您把這些人列在單子之上,如果新督李星沅找你解決軍費糧餉,把他們捅上去就是了,擴一擴他們的資產,讓李星沅的刀子狠一些。”
剛剛徐子渭提過這事兒,楊猛也就現學熱賣了一把,別說那活猴真是有點用處。
“這個怕是不妥吧!夷族商人多是各部的頭人,向他們徵軍費糧餉,徵來了,這些人能服氣?徵不來,新督會善罷甘休麼?這麼做不是策動各族反清嗎?
再者說了咱們這是商戰,你這麼做,毒辣了!”
老三的路子太毒、太野,商戰而已,讓朝廷對付他們,那就是破家害命。
“反?張必祿還沒走,雲南綠營有一萬可用之兵,這兩三個月,三五千人他能練的出來,那些人造反,只怕死的更快。
商戰最是殘酷,咱們只要結果,至於過程好與壞,與咱們沒關係,反正又不是咱們動的手。這單子別往上遞了,口頭上說說就成,別再讓李星沅耍了咱們。”
楊猛前世就是好勇鬥狠發的家,讓他按著規矩來,他還真沒主意,只能依著自己的想法走,那就是順我昌逆我者亡。
“行了!雲南就按你說的辦,別的地方不能這麼歹毒了,這事兒現在看不出來,等雲南商號和其他各省的商號建起來,咱們的目的手段,就一目瞭然了。
名聲這個東西,在大清還是很有用的,咱們的名聲壞了,誰還敢跟咱們同坐一條船?”
老三的事情,他自己有本,楊士勤也不想多摻和,提點了幾句也就算完事了。
與老爺子商談完了,楊猛也不猶豫,帶著徐子渭和潘桂,就到了西山,鑄炮看來要提上日程了,二十四磅臼炮的威力,楊猛親身體驗過,一般的木船根本擋不住,而且列強還有其他重炮,一旦水路不保,雲南就沒有門戶了。
守住了雲南的四條主要水路,那雲南就保住了一半,山地作戰,火炮就成了累贅,沒了火炮,打叢林戰、山地戰,楊猛絕對是行家,無論是大清還是列強,敢來!楊猛就能讓他們回不去。
長江、珠江、紅河、瀾滄江,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這四條水路該如何守住呢?
大清的戰船,上去挨炮還行,想用大清的戰船守住四大水域。擋大清不是問題。可遇上列強就得歇菜。
內河炮艦。楊猛倒是想要,雲南的錢財也足夠,可沒處買去,自己造沒個十年八年,根本不可能,壬雷斯那邊倒是可以指望一下,但這個希望也不大。
船不行,就只能鑄炮建造炮臺了。雲南人手有的是,只是缺了鑄炮的手段,只要能鑄成巨炮、重炮,依著珠江的法子,在各處河道建造貨棧,安放上重炮,鎖住河道問題不大。
鑄炮的技術,葛仕揚知道一些,壬雷斯提供了一些,英吉利的技工。雲南的銅匠,這些整合一下。也不知能不能鑄成巨炮?
“桂哥,你差人找來葛師傅,告訴他最近要住在西山。”
最近姐夫潘桂,接了岳父潘仕成的書信,就成了自己的書童,可稱呼上是個問題,老叫姐夫影響不好,兩人也就商量好了,楊猛稱呼潘桂為桂哥,潘桂則稱呼楊猛為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