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的趕到昆明一問,事情卻大出楊猛的所料,雲南有銅而且數量恐怖,起碼在大幾千萬斤上下,賀長齡不知道這事兒,雲南的官員也不知道這事兒。
雲南銅課是個巨大的黑幕,楊士勤的突然上任,讓滇銅這塊黑幕,留了一個角落,楊士勤也是個心狠手辣的,藉著這一角,撩開了整個滇銅的黑幕。
滇銅入京,那是朝廷的大事,而押送滇銅入京手續極度的繁雜,動輒半年一年,這一趟差事走完,押銅官員的帽子也就算是丟了,雲南各處的官員,為了保住帽子,費盡了心機,終於把押銅的事情栽到了銅官身上,可銅官與鹽官差不了多少,是個油水富足的官職。
為了保住自己的官帽子,雲南的這些銅官,也是費了好大的心思,幾十年來雲南的銅官們,一直在削減滇銅入京的數量,藉著各種由頭,滇銅竟然真的被雲南一省的銅官,給弄得凋敝了,這幾十年他們扣下了數量相當恐怖的滇銅,這才是滇銅凋敝的主要原因。
被扣下的滇銅,這些年變賣了大半,養肥了無數個銅官,剩下的這些尾巴,也是藏在各處私建的倉庫,楊士勤以前就暗地裡買過這樣的精銅,隱約的知道一些銅官們的勾當,所以他才對川銅入滇那麼有信心。(未完待續。。)
第一百零三章 亂起
“幾千萬斤精銅,那咱們不是發了筆橫財?他們是怎麼瞞下來的?”
對於這事兒,楊猛也只能驚訝了,幾十年的時間,能做的這個樣子,把滇銅大好的形勢,敗個一乾二淨,這雲南的銅官不簡單。
“簡單!官官相護、歷代相傳、花錢買路而已,若不是我突然得了銅鹽大使之職,若不是這批銅官日益驕縱,忽視了這批軍機,這好事能攤到咱們頭上?這批銅官已經被咱們的人控制了,只等朝廷的聖旨下來,咱們法辦了他們,想必收穫小不了!”
川銅入滇之事,現在只是個開局,楊家現在急需的就是銀子,而云南這一代代的銅官,為了按住滇銅這個蓋子,有一個算一個,全部在雲南落了戶,幾十年的滇銅的收益,上百家富豪大戶,那可不是可小數目。
“老爺子,既然他們已經成了氣候,咱們貿然下手,是不是有些倉促了?”
幾十年的蓋子,說揭就揭,只怕那些個銅官,會殊死反抗,一旦這事兒漏了,欺君可不是什麼小事情。
“無妨!怪只怪他們以前太小心,現在太驕縱,雲南銅官自成一家,頗有滴水不漏的架勢,可朝廷的一道聖旨,毀了他們以前經營的大好局面。為了蓋住滇銅之事,他們也費了不少的心機,雲南從上到下,根本沒人知道銅課凋敝的詳情。
他們花錢買路子,也是在出事兒之後,過了這幾十年。積壓滇銅之事,早就無法考究了。這些人半隱半現的紮在雲南。行事極為小心謹慎,我以前也只是知道個大概。
但擒住了幾個銅官。私下裡一審,才抓住了他們的跟腳,百十家大豪啊!咱們家以這些人一比,真不算是西南豪商。可這些人有錢也不敢顯擺,這大批的金銀,就要爛在窖子裡了。
這事兒你放心,這些人我已經全部控制了,等從官面上找個由頭,抄了他們的家。就是了!”
常住雲南,吃不敢吃、喝不敢喝,偶爾驕。縱一次,還得跑出雲南,這些人除了購置了大量的土地,就剩下銀子了,這樣的肥羊,楊士勤也不打算放過去。
“老爺子,這事兒咱們不從官面上動手。他們的家業大嗎?”
老爺子的手段,算是光明正大,但這個事情,從官面上做。只怕漏了什麼跟腳。
“大!絕對大!這些日子我也基本摸清了,除了銀子就是土地,這些人散居雲南各處。與那周士清差不多少,雲南兩成以上的土地。就握在這些人的手裡。”
楊士勤遲遲沒有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