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那也是不可能的,復起復敝,這一起一伏之間,就是楊士勤丟命的時候。
楊士勤和林則徐聯手,就是能挺過這一關,也撐不了三五年的,楊士勤這人小看了貪官冗員的能力,他將來必然會在滇銅一事上敗亡,這只是個時間問題而已。滇銅復起在軍機諸人的眼裡就是個笑話,也是個泡影。
但滇銅復起也是個大好的機會,當今聖上年歲差不多了,龍體也不甚康健,支援滇銅復起,討好年邁的帝王,在軍機站穩腳跟,而後參與儲位之爭,做那新朝的元老,這是軍機們的目的。
楊士勤如果敗了,那是他能力不濟,但是楊士勤如果勝了,那結果就不一樣了,楊士勤出把力,軍機們再拉他一把,讓他挺個三五七年,復起滇銅開源功臣的帽子,不是他楊士勤的,而是他們這幫軍機的。
治國有道、御下有方,滇銅一旦復起,這些人就少不了一個託孤之臣的名頭,至於新朝之時滇銅是否興旺,就不是他們的事兒了。
魏五、賀長齡之流,覺得這幫軍機下作,以國家命脈為武器打壓異己,豈不知這些能坐上軍機之位的大臣,眼光並不比他們這些所謂的忠臣良將差多少,出發點不同而已。
憂國憂民哪有一個有好下場的?將來的雲貴總督林則徐,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
虎門銷煙、壓制洋商,庚子前的那幾年,林老虎之名威震華夏,可庚子之役大清一敗塗地,這位威震華夏的林老虎,又是一個什麼下場?
欽差、兩江總督、兩廣總督、聖上在其壽辰欽賜‘福壽’二字的正一品大員,因為庚子一敗,在任職之地被當場革職,最後被髮配新疆伊犁,效力贖罪。
雖說這林老虎最終還是被複起了,可道光二十一年至道光二十五年,四年的好時光,就消磨在了新疆伊犁那個蠻夷之地。
以林老虎當年的地位,如果這四年沒有耗費,現在入主軍機,成為他主師曹振鏞那樣的大員,也不是沒有可能。
憂國憂民的典範林老虎,這麼有根骨的一個能臣、要員都被說罷就罷,他們這些軍機可不想和林老虎一樣,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朝廷事小自家事大啊!
種種利益糾葛,楊士勤、林則徐成了軍機們謀取利益的工具,楊士勤仁孝之典範,林則徐大清之虎臣,這兩人聯手也惜敗雲南,就與軍機們沒有什麼干係了。
有了這兩個頂缸之人,就是雲南出了塌天大禍,也牽連不到這幫京師的重臣。
有了定論之後,大清虎臣林則徐,再次出現在了道光帝的眼前,雲南之事非林某人不可啊!對於自家的院子,道光帝還是比較上心的,軍機們提的雲貴總督之選,頗合這位至尊的胃口。
仁孝楊士勤、虎臣林則徐,滇銅復起、清平雲南,近在咫尺啊!
‘甚好!’
這兩個字是道光帝懷著巨大的憧憬說出來的,楊士勤復起滇銅,林則徐治理回亂,據說雲南今年遭了大旱,這林某人還是個治水的幹才,去雲南坐總督的位子再合適不過了,這幫軍機換的好,不似庚子年間的那幫豬狗,只知爭權奪利不知為國分憂。
‘軍機諸臣有功!’
這六個字道光帝是懷著滿腔的欣慰說的,四阿哥奕裕�倚⑷屎瘢���畛夾幕徹�攏��頗現�亂菜閌怯昧撕麼蟮男幕���衷蛐斕鬧嗡��Γ�枷虢�チ耍�約旱納硨笫攣抻且櫻�
‘恨不早生二十年!盛世再現吶!’
這一句話,就帶著巨大的遺憾了,林則徐為庚子之役蒙冤,道光帝心裡是清楚的,可國勢如此!東南之地連戰連敗,加上英吉利人當時咄咄相逼,要求嚴懲林則徐,當年之事也屬無奈之舉。
忠義楊家將,虎臣林則徐,自己要是早生二十年用了他們,承康乾盛世,啟後世繁華,無奈啊!此功只能留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