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被人算計了。
“你……父親大人……母親……”
一行行清淚,從玉色的臉龐劃過,哪有這樣做父母的,竟然與外人合夥敗壞女兒的名節,肯定是這小賊子,威脅父母雙親了,不然……
想通了這一點,魏芷晴一下就被仇恨轉移到了楊猛身上,這個亂臣賊子,肯定是想透過自己控制父親,望著堂上老邁的父母雙親,魏芷晴的一雙玉手也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小囡,你父親春秋鼎盛,母親的病也剛剛有了好轉,你那幾個哥哥在雲南過得也不差,魏家正是枝繁葉茂的時候,何去何從你要好好把握,已經錯過一次。莫要再錯了……”
知子莫若父、知女莫若母。魏芷晴的雙手剛剛握緊。就被魏夫人的一番軟語給打到了九霄雲外,‘誓死不從賊’,就在魏芷晴的嘴邊,可這話她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唉……”
客座上的魏五,沒有什麼言語,一聲透著無盡心酸的長嘆,卻重過了三山五嶽,沒了以前的野心撐著。這位縱橫朝堂幾十年的老奸賊,也露出了明顯的老態。
“三爺,可否容芷晴去換身衣衫呢?”
魏芷晴的心裡是苦的,當年被半路退婚之時,也沒有現在這般氣苦,老父哀嘆慈母含悲,看來為了家人,自己不得不委曲求全了。
“芷晴,記著咱們之間的賭約。”
怕魏家女尋短,楊猛擺了擺手裡的賭約、婚書。再給她套了一重枷鎖,今天的是是非非。若沒有魏家女要強的性子,也不會這麼順利,這都最後一哆嗦了,可不能再出岔子了。
“小人……”
回想前事,魏芷晴很無奈,自己怎麼就著了這小賊子的道,往日裡自己不是這麼急躁的,但家人、賭約、心裡的堅持,讓她的一些想法,被暫時擱置了。
恨聲罵了一句,她就想回自己的閨房,今天的事情太離奇了。
“呵呵……委實不大,某家今年十八歲,芷晴姑娘,還是快去快回吧!”
楊猛灑然一笑,豈不知這個笑容在魏芷晴的眼裡,就是奸計得逞的壞笑,含著滿胸的怒氣,魏芷晴頓著步子,走出了正堂。
“夫人的病情如何?”
事情辦得差不多,楊猛也沒忘了關懷一下最大的功臣,今日的事情若不是魏夫人出手,那結果如何尚未可知。
“剛剛幾位先生給紮了幾針,精氣神大好,比前幾天強了太多,老身還要謝過三爺的。”
女兒這次算是出閣了,可如此草率,魏夫人心裡難免有些芥蒂,與楊猛說起話來,還是不怎麼親切。
“好了就好!小婿給岳父、岳母見禮了。”
事情成了,楊猛在禮數上倒也沒落下,恭恭敬敬的給魏五和魏夫人行了禮。
“哼……”
楊老三如此算計自己,現在還想賣好兒,天下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老爺不必發怒,這對小囡來說未必不是幸事,老身只求你們翁婿行事之時,能多想想我們這些婦道人家,我們的要求不多,不過是想守著家人和和美美的過日子。
小囡已然有了歸宿,老爺以後也要收起一些心思,你們做的事情,一個不好就會牽連家人,即使不牽連自家人也會牽連別家人,行事之前多想想自家人。”
官場爭鬥不一定喪身家,可楊家做的事情,一旦敗北,抄家滅門掘祖墳,這裡面的風險比混官場要大得多。魏夫人也是經過風浪的人物,自然知道楊家想要做什麼,魏家上了楊家這條船,上去容易下不來,楊家的船沉了,得帶著無數人陪葬,其中就會有自己一家。
婦道人家不管什麼大義,自己的家人最大,小囡雖說跟了楊家,但以後的路能走成什麼樣,就不是魏夫人能夠預見的了,她能做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