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手。”
“是,師父!”
林平之恭敬應下,面色有些慚愧。
如果是普通人身懷仇恨,自然是無所不用其極,但他身為“無雙劍”蘇神醫的弟子,就算是實力低微,一言一行當嚴格要求自己。
做人做事,再不是自己一人的事情,而是要考慮到師父在江湖中的名望。
絕不能給華山派,給無雙劍丟人。
他只想到這一點,還有一點是他不知道的,但蘇辰卻要考慮在前面,不得不時時敲打。
因為林平之練的是辟邪劍法如此邪門武功,如果不養成堂皇大氣,光明磊落,而是急功近利,沉迷暗算偷襲,就很容易就走火入魔,到最後踏上變態之路。
他可不希望收了一個徒弟到最後變得陰冷無情,六親不認,那還不如早早一劍刺死的好,免得成為禍害。
見林平之低頭受教,神色惶恐,心裡也並無怨念,蘇辰點了點頭,住口不言。
他抬頭四下看了看,見四周眾食客全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顯然對蘇辰的說法也有了理解。
出手背後偷襲的如果是一個無名之輩,自然是卑鄙陰險,但既然是蘇神醫的弟子,又是跟那死鬼有著滅門深仇,那自是理所當然。
人一旦有了好的名聲,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會有人自動腦補為他開脫,就正如此時的蘇辰。
他一直以來經營的好名聲終於起到了作用,就算是跟他沾邊的人,也會受益良多。
衡山王浩波此時匆匆走了上樓,臉上有些喜色。
他手裡拿著一塊絹布,幾瓶藥丸,還有一把青黑色鋒利長刀,捧了上來,說道:“蘇師兄,這是淫賊田伯光身上搜出來的東西,我怕那人作惡太多,指不定有著一些惡毒的法門……”
蘇辰差點笑出聲來,心道這位華**方進來的傢伙的確是個很有趣的人,當時在西山學園的時候,只是見過兩面,卻是沒有深談。
如今他才發現這人極會來事,辦事滴水不漏。
別人沒看出來,就他一人看出來了,蘇辰其實並不是不想搜身尋寶,只不過到了他這地步,再做此事顯得有些太過難看。
眾目睽睽之下總得顧忌點名聲。
但王浩波做為衡山後輩子弟,如今又是在他們的地盤,打掃戰場自然是他們的本份,再來做此事,卻沒人會去說三道四。
不用說,塞北明駝木高峰身上的東西他肯定也是搜了,這時沒有呈現上來,自然是沒有特別發現。
一些金銀俗物,自然也不用拿出來現眼。
蘇辰笑著把絹布收下塞入袖中,拍拍王浩波的肩膀說道:“等金盆洗手典禮之後,你來找我,咱們好好切磋一下劍法。”
王浩波聞言大喜,嘴巴都忍不住咧了開來,心裡的喜意簡直無以言表。
他進入這個世界以來,四年時間蹉跎而過,說起來就是一把辛酸淚。
也只能說是遇人不淑,師父沒有拜好,這也是沒有辦法,一個人可以選擇努力,卻不能選擇出身,對他們這些疑似奪舍的人眾,能拜入名山已經極不容易,哪還能挑三揀四。
王浩波的這種圓滑世故的性格倒也並非天生,而是不得不如此,他比傅思聰更有上進心,希望能得到轉機。
想得多不如做得多,他呈上戰利品,此時得到蘇辰認可,自是心花怒放。
可以預見到只要能夠獲得一些指點,劍術修行就很可能突飛猛進,以後在衡山派的前程也自是一片光明。
不是王浩波不想自己私吞秘籍,一則是很多人看著他不敢,二是不得不如此,私吞了也看不懂,看懂了也學不會。
這個世界的武學自成體系,極為嚴謹,如果沒人指點,就算是一本神功秘籍,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