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可抵敵得住。
畢竟,從洛陽到長安路途不近,沿路遷移百姓,正是最好的耙子。
關鍵是無險可守,只能硬搏。
面對蘇辰手下如此龐大的武將集團攻擊,董卓軍就算長了三頭六臂也扛不過去。
那麼,曹操又會是何等想法呢?
曹操拔過馬頭,正了正頭上的盔纓,拱手笑道:“李將軍神武驚人,此去定能全功。操兵微力薄,實在是有心無力,也不敢隨附驥尾……”
見到蘇辰面上沒有什麼怒氣,曹操笑得更加真誠了,又道:“這一次追擊董卓,我違了盟主命令,又是大敗而回,實在無顏再見天下英雄,只得重歸故里,多讀詩書……就此告辭。”
“一路走好,孟德,我們會再見面的。”
蘇辰勒馬停步,沒有任何動靜,只是看著曹操一行先是策馬慢行,漸漸的就打馬疾行,轉過山角不見。
像是在逃跑。
“我有這麼可怕嗎?”蘇辰搖搖頭,哭笑不得。
他哪還沒看出來,曹操面對自己雖然是滿臉鎮定,實際上卻是疑忌深重。全身肌肉塊塊崩緊,就跟上戰場似的。
“果然疑心病很重,從不相信任何人?”
……
奔出十里,曹操才放緩馬速,抬手悄悄拭了一把額上冷汗。
轉頭望去,見到空山寂寂沒有追兵,才放鬆下來。
“大兄,怎麼走得這麼急?你不是說了那李御不會對我們不利嗎?不用那麼害怕吧。”
曹洪微微不解,湊近過來小聲問道。
夏侯淵吹著大鬍子,圓瞪雙目,惱道:“子廉,你還不明白嗎?虎牢關一戰情形,你又不是沒有見到過。李御一人之力可敵萬軍,若他想要留下咱們,你可能抵擋得住?”
“我們這麼多人,戰將十餘員……”曹洪不服氣的強辯,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弱。
自己這百餘人,面對呂布,或許可以一搏,逃走也不是難事。
可是,面對那位在虎牢關前輕描淡寫就活擒呂布的猛人,的確是沒有半點生機。
若是對方招攬不成,突然惱羞成怒,他們還真的凶多吉少。
再回頭看看曹仁、李典、樂進等將,就發現這幾人全都眼神飄忽,沒有一人敢放下狠話,不由得喟然長嘆道:“一人之威,以至於此。”
是的,人家大軍都沒出動,三千精銳也沒隨行。
只是一人一騎上前,離著遠遠的溫和問上一句……自己這邊百餘人就嚇得趕緊逃跑,並且擔心觸怒了對方心意。
這叫什麼事啊?
就算是面對君王也沒有這般小心翼翼吧?
想到自己竟然把那個銀甲白馬的年輕人與帝王比肩,曹洪又是一陣鬱悶,當下喏喏無言。
一行人悶悶不樂的,也不去虎牢大營與盟主交令,轉向直接離開。
……
他們不知道的是,也正在這個時候,孫堅得到玉璽的訊息傳了出去,曹操追擊董卓兵敗,僅以身免的訊息也傳了回去。
諸侯大軍一片大亂,人心離散。
這些日子東郡蘇辰威勢太重,喬瑁雖然主動撇清,不想讓袁紹多心。但是,不自覺的姿態就高了一些,甚至並不太把劉岱放在眼裡。
這時蘇辰帶兵追擊去了,劉岱心思一下活絡起來,他藉故討要糧草,喬瑁不給。他就調動軍馬,直接斬殺喬瑁,收降了東郡兵馬,並直接回去兗州。
名義上,東郡太守就是兗州刺史的下屬,他治內的人員生殺任免,別人也無權插嘴。
就算是袁紹,身為盟主,也只能口頭上表達一下不滿,並沒有實際行動。
這件事情做下來,諸侯人人自危,卻沒人去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