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因為那鍾無道代表官府出手,約束了勁力餘波,沒有波及到旁觀人等和酒樓本身。
否則,很有可能把這層樓打得塌陷,也未可知。
至於蘇辰,他把每一分力量掌控得妙到毫巔,連餘勁都沒散發出來。
按說這是不不幸中的萬幸了,如果只是打壞這麼一點東西,掌櫃的也不太擔心,最讓他害怕的是,這書生殺了官人,竟然還大搖大擺的繼續吃酒,想到他先前還在星辰閣訂了客房,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麼,你不願意?放心,這打壞的東西照價賠償,總不至於讓星辰閣吃虧。”
“不敢,請公子爺稍侯片刻,小人立即準備好酒菜。”
掌櫃滿頭大汗,急急去安排。
蘇辰轉頭看了一下,見許大夫婦和張鐵在一旁滿面驚恐的看著,想走又不敢,他笑了笑,伸手從莫霞那裡拿過一個銀色袋子,抓出兩三百枚赤色金幣來。
“大哥,這些年,再怎麼說,也多勞你照顧了,些許錢財你拿去置辦田畝,弄個小莊子,攤販的事情就不要做了,怪辛苦的。”
“這,二郎,你這事就了結了,可是……可是……”
蘇喬結結巴巴,先前他以為會被捕快當場打死,反而激發了一些血性,一個勁的叫自家兄弟快些逃走,此時死裡逃生,巨大的恐懼又襲上心頭,眼前紅豔豔的赤金都擋不住他心憂如焚。
他還在哼哧哼哧的扯不清楚,突然感覺腰間一疼,回頭見到那婆娘正在扭著自己腰間皮肉,不知為何心裡突然大怒。
“你幹什麼,想幹什麼?若不是你看不慣二郎,想攆他出去,哪會弄出這種事來?”
婦人雙眉一橫,就想反唇相爭,感覺旁邊一雙冷幽幽的眸子望了過來,登時滿身大汗,脖子一縮,不敢說話。
“收著吧,我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大不了離開玉京,天下之大,何處不可立足?這錢你放心使用就好,也不用怕人搶了去,誰敢動這歪心思,我殺他全家。”
說完,也不等許大答應,直接把赤金幣塞到了他的兜裡,唬得許大手腳都沒處放,可又不太敢拒絕。
他只覺得這個兄弟,隔了一夜就已經不認識了。
同時,也有一種狂喜湧上心頭,這是多少錢啊。
大乾赤金幣每個一兩,一個可以換來十五兩銀,而三百個,就是四千多兩銀子,普通百姓人家一家三口,只需要一兩銀子就可以吃用一月。
“這,這怎麼使得?”許大此時雲裡霧裡了。
“回去吧,好好過日子。”蘇辰笑了起來。
說實在的,經過先前一幕,他對原身的老實大哥印象還不錯,是講情義的性子。
以原身那麼操蛋的性格,每天白吃白喝白花錢不算,還最愛喝花酒不求上進,如果自己有這麼個兄弟,別說養到二十歲還給錢花,不打斷他的腿,都算脾氣好。
這麼說起來,那婦人能忍到如今才想要趕他出去,也算不得什麼了。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平凡的普通家庭,有點小心機,小謀算,心地說不上多好,也說不上多差。
此時給了一筆金子,再放出話來,保住他們的平安,也就算是了結了前身的恩怨了。
蘇辰奪舍這個身體,本身太過混蛋,今日有酒今日醉,並沒有什麼執念。
蘇辰無論做點什麼,都是無所謂的,一切但求無愧於心。
只給許大幾百枚金幣,也是為了安全考慮,一般亡命徒還不至於為了四千多兩銀子冒著被殺的危險來出手。
至於真正的高手,有自信逃過“散花劍客”的追殺的高手,又怎麼看得起區區不到三百枚赤金幣呢?
是的,蘇辰發現,只是來到這個世界不到一日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