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又流了出來;她猛地一擦:“慕容壎;之前我愛上你;算是我沒有出息!算我瞎了眼!從今以後;你我恩斷義絕!”說著;抬手將自己的鳳冠霞帔從頭上扯下來;不顧自己散落的頭髮;奮力向江中一拋。
“咚”地一聲;濺起陣陣水花。
慕容壎愣愣的看著她。
江懷月也是一愣;隨即又將自己的喜服扒下來;抬手就扔進了江裡。只剩下一層裡衣;她看著腰間掛著的玉佩;是文定之物。她冷笑一聲;扔那些東西算什麼又硬是扯下來。
慕容壎終於變了臉色;一步上前拉住她;“這個不能扔!”
江懷月不聽;死命的掙扎;掙脫不過;手上用了十成內力;一掌就向他的胸口拍去。
慕容壎一驚;連忙放手。
手臂上突然失了力;江懷月向後踉蹌兩步;手一揚;那玉佩“啪”的就在欄杆上摔了個粉碎;江懷月腳下一拌;就要摔倒;連忙伸手去扶住欄杆;卻是一個不著力;從圍欄上翻了下去。
“月妹妹!”慕容壎連忙伸手就要拉住她;卻只觸到她一片衣襟。滿心驚慌;看著滾滾的江水將那嬌小的人影吞沒;那抹白色就像是落入野獸的巨口中一般;屍骨無存。
江水沒入口鼻;江懷月一時間還有些恍惚;自己要淹死了?她本能地掙扎;完全喪失理性的思考;頭再次冒出江面的時候;卻模糊的看見一抹白色身影從望江樓上跳了下來。
是誰眼皮越來越重;身子漸漸脫力;再也沒有半分掙扎的力氣。向江低望去;茫茫的是陰森森的黑;寒涼刺骨。她忽然恐慌;又拼命地掙扎了兩下;隨即任命的合上眼。
然後;就感覺自己的腰被一雙胳膊環上;鼻尖隱隱傳來類似松竹香氣的味道;是誰然後自己的唇就被一雙唇堵住;一口氣渡了過來;可是胸腔卻忽然傳來一股劇痛;讓自己疲於抵抗;徹底了失去意識。
…………
“公子……公子……公子您醒一醒!公子!”耳邊一中年男子的聲音;江懷月疑惑;公子?難道這閻羅殿的人都辯不清男女嗎?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只見一峨冠博帶;一身儒雅之氣的中年人在自己眼前;“啊啊啊啊————”江懷月一下子就叫了出來;那男子讓他一嚇;直接往後一跳跳了三步遠!
江懷月驚魂未定;四下張望;之間周遭坐上全是或是青衣俊雅;或是白衣飄然的書生;目光齊齊的看著自己;都緊蹙了眉。她眨眨眼;分不清這是怎麼一個情況。
有一瞬想起剛剛那人叫自己公子;她連忙舉起手看;還是那個樣子。她更加疑惑;自己這是到了哪裡?
見眾人都驚異的看著自己;江懷月訕訕的笑了一笑:“抱歉;剛剛夢魘了。”
文人最不缺的就是氣度;聽她道歉;就一笑置之。
剛剛那中年人舒了口氣;又提醒道:“公子;該您了。”
什麼該她了?江懷月一片迷茫。
那中年男子嘆了口氣;指了指江懷月面前的酒杯;“月公子;該是您為諸位賦詩一首了。”
江懷月低頭看去;只見面前有青竹管道;許是剛做不久;如今還泛著青色。那管道內是潺潺的細流;水面上正漂浮著一個蟬翼般輕薄的白玉酒杯;打著旋兒正停在自己面前。再沿著管道向上看去;那管道自屋後而出;源源不斷的流著溪流;繞眾人一圈又折了回去。大概是那屋後有一眼清泉吧。
這地方清幽雅緻;院子四下是被竹林包圍;她看得出是盛夏時分;這院裡卻自有一股清人心脾的清涼。
看清楚四下;江懷月大致明瞭自己是在一流觴詩會上。她心中頓時愁雲慘淡;自己是將門之後;若是讓自己騎馬打仗;演練武藝還好;偏偏讓自己作詩!
她硬著頭皮:“不知這詩以何為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