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還是不由得吃了一驚。
慕容壎即便是守了兩天兩夜;還是絲毫不見狼狽;身子依舊站的筆挺;只是衣服上沾了寒露;臉色蒼白如雪;嘴唇也乾裂開;任誰都看得出;他站在這裡已經是強弩之末了。
可讓江懷月心驚的不是他那隨時都會倒下的臉色;而是他身上那無盡的蕭索;彷彿葉落寒秋;孤雁悲鳴。江懷月也忍不住心疼;堂堂七皇子;哪裡有過這個樣子那一回見到他;不都是是風發意氣;神采飛揚?
他看到江懷月出來;原本無波的眼神閃動一下;向前邁了一步;身子卻是一晃;便停住腳步不敢再動。
那時候的江懷月看到慕容壎的樣子許是也鎮住了;愣了好一會兒;才冷笑著開口:“七皇子殿下來這裡做什麼小舍簡陋;怕是還容不下七皇子這尊大佛!”
“月妹妹……”慕容壎開口;嗓音沙啞無比;目光哀傷。
江懷月又冷冷打斷他;“七皇子還是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辭為好;懷月怕是還承受不起您這一聲‘月妹妹’。”
慕容壎又張了張嘴;原本一肚子的話此時看著她清冷的神色也說不出來了;又想解釋一下兵權的事;越過江懷月一看;卻見墨寧熙從她的院落裡踱出來;也不作聲;只輕靠在牆上環著胸看他們;頓時話又咽了下去。
墨寧熙在;自己還怎麼說兵權的事?
頓時心裡又升起一股無名火;早就聽說墨寧熙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江懷月醒來見自己;卻又允許在在一旁看著;原本自己還是欣賞他的;這時候看著他那張淺笑溫潤的臉卻怎麼看怎麼不順眼;臉色也冷了下來。
“墨公子怎麼在這裡?這是月妹妹的閨房;墨公子整日整日的逗留;怕是不大合適吧?”慕容壎越過江懷月;朝慕容壎冷笑道。
誰知墨寧熙竟淡淡的來了一句;“前日我便已經向江家提親;江大人也是已經答應了;如今我和小月是未婚夫妻;我在她閨房中;即便不合規矩;倒是也沒什麼。”
江懷月宛如讓雷劈了一下驚愕的回頭;話說自己和離一回;原本又是那樣的名聲;再嫁出去也難了;自己倒是覺得沒什麼;就是怕孃親擔心;墨寧熙怎麼趁這個空子跟自己提親?
☆、彆扭
江懷月再睜開眼睛;又是一陣恍惚。
她看見的畫面真實感實在太強;若僅僅是夢境;為何她連夢境中所有人的一顰一笑都看得那麼清楚而自己的感覺;注入的情感;也是那麼清晰。
腦仁還是一陣陣的抽痛;她卻知這不是鳳尾翎毒發;撐著身體坐起來;手指一動;才發覺一隻微涼的手正搭在自己的手背上;她一愣;抬頭卻看見墨寧熙正閉了眼在床杆上倚著小憩。
他傷的那般重;還守著自己啊。
眼底不自覺的柔和;心底劃過一絲暖意和心疼;見他神色安然;也不忍心喊醒他;便躡手躡腳的翻身下床;抬步就想離開;又回頭看著那人;姿勢雖看著沒有別扭;可這樣倚著;到底是不大舒服的;就又嘆了口氣;想轉身回去扶他躺下。
誰知剛彎下腰;那人就勾起了唇角;眼睛還是沒有睜開:“江小姐這回又想做什麼呢?”
江懷月嚇了一跳;頓時向後跳了一步;胸口起伏有些大;伸手指著他:“你……你沒睡啊!”
墨寧熙這才睜開眼;目光有些淡漠;看起來像是沒有完全清醒;想來是睡過去;卻在江懷月有動作的時候又醒了;“江小姐在身邊;我哪裡敢睡熟?”
江懷月結結實實的又噎了一下;他這話什麼意思怎麼聽著還像是對自己強吻了他那一下耿耿於懷?
她覺得有些事要跟他說清楚;他對自己老是這麼不陰不陽的;自己就算心再大也覺得不自在了。
她皺眉醞釀了一下;就開口:“墨寧熙;我小時候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