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
青衣漢子舞刀衝上前來,已經可以看到他那猙獰的面孔,蘇辰臉色淡漠,背後長劍出鞘,“嗡”的一聲錚鳴,一圈無形音波掠過,三個青衣漢子身形齊齊一頓,神情恍惚掙扎。
蘇辰策馬一溜小跑,長劍掠過一道光影,奔到山林邊,身後三人撲倒在地,沒有反應就被刺死。
他也不回頭觀看,腳尖在馬背一點,身形如同一抹淡煙就穿入林中。
前面追擊的人跡宛然,也不需要細心察看,蘇辰沿著倒折的草木前行,過不一會,就到了山巔。
這是一個平臺,前方斷崖,山下江水滔滔,任盈盈頭上的斗笠不知何時已經掉了,露出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的絕色容顏。
她左手捂住腰腹處的傷口,那裡還有血液不停滲出,右手長劍急舞,背靠懸崖,此時已是守多攻少。
因為身上有傷,能看出她不敢硬拼,怕崩裂傷口流血更多,只是仗著身法在方寸之地閃躲,伺機反擊。
賈布臉色陰沉,雙筆攻得更急,十多位青衣漢子只是守住下山各處道路,防止被任盈盈逃走。
對於場上爭鬥,卻是插不進手。
賈布此時顯然已經是全力出手,黃橙橙一張臉上面有著一絲紅意,似乎對這麼久都沒拿下對手,很是有些難以接受。
他陡然大喝一聲,雙筆筆風一變,變得蠻橫直接,竟是放棄了點穴破脈的精巧手法,改為棍法鞭法猛衝猛砸。
身體隨之衝上,一腿無聲無息的踢向任盈盈下身。
這一下無所不用其極,只求勝敵……
任盈盈面容慘淡,冷斥一聲:“無恥之徒”,她不得不再退一步,長劍一橫就封住雙筆攻勢。
這次雙方比拼力量,任盈盈卻是有些不濟,身體一歪,向著懸崖下江水中落去。
“終究還是內力為王,功力相差不少,被對方以力硬吃就受不住了,更何況她還身受重傷。”
蘇辰無聲無息上得山巔,卻沒一個人發現他。
看到這裡,他身形一撲就到了崖邊,手中一根剛剛斬斷的山藤如同長蛇一般向下一卷,就捲住了任盈盈的嬌軀,把她扯得飛了起來。
身形一側,攬著任大小姐的纖腰避過賈布接下來的雙筆追擊,似乎被筆鋒勁風吹襲,飛落一邊,遠遠的就離開了懸崖邊。
“你是誰?”
賈布收筆不攻,連連退出三步,十分震驚的問道。
自己出手自己知道,賈布可以肯定,他出手之時沒有留手半點,筆鋒快得如同幻影。
可對方卻是手中抱著一個人,還很輕鬆的躲過了各種刁鑽古怪的刺穴攻擊。
這種感覺,他只在一人身上感受到過,此時面對,卻有著一種特別無力的感覺。
這人身上的衣服打扮他當然認識,剛剛在山下之時還以為是過路無知的江湖人,他還吩咐留下一組血刺屠滅村莊,順勢斬殺掉的,如今見到這人,那山下的一組刀客顯然已是無幸。
賈布心裡十分懊悔,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吩咐清場殺人的舉動引來強敵,只是想著自己怎麼如此倒黴,隨隨便便也會撞到高手。
蘇辰轉身過來,笑著道:“賈堂主,我以為咱們也算是熟人了,沒想到你竟然不認識我?”
說著就放下任盈盈,劍已在手。
“撤!”
看著蘇辰手中握著的銀白長劍,賈布眼神一縮,瞳孔變得針孔般大小,驚慌的叫了一聲,就向後飛退。
他甚至來不及提醒屬下這人是誰,就直接下了命令。
因為他已經想到了這個看起來笑得一臉溫和的年輕人到底是誰。
聯想起這段時間無雙劍在衡陽城傳出來的名聲,剛剛還威風八面的青龍堂主一點鬥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