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雲或是侯龍濤的人身安全,而是擔心他們倆會給自
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老曾立刻帶了五輛車、三名警察和二十二個便衣,直奔中
國大飯店。
他們在侯龍濤到達前半個多小時就就位了,但老曾耍了個小心眼兒,他沒有
直接去救如雲,而是命人分守飯店周圍的幾個路口兒,果然不一會兒就發現一群
形跡可疑的人,一問之下果然是侯龍濤的人。大胖和文龍清楚侯龍濤和朝陽分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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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關係,一聽是老曾在主持大局,就沒有自行衝上樓,而是跟著警察到了地下停
車場。
幾分鐘後,老曾就接到報告,說是侯龍濤已經帶著四個人到了,還在大堂裡
打了一個保安,這正中老曾下懷。他希望侯龍濤鬧出一些事情來,卻又不希望他
把事情鬧得太大,接著就有了剛才餐廳內的一幕。老曾這麼做是有明確目的的,
“楊立新事件”之後,侯龍濤不但沒有告朝陽分局,反而送重禮,這個人情他一
直也沒還淨。
官商勾結,一樁算一樁,最忌諱欠情,讓楊立新降職根本就是必然的,不能
算是為侯龍濤幹活兒;在猛查網咖之後,侯龍濤卻遲遲沒有行動,也就是說他沒
從大檢查中得到任何的好處。老曾今天就要把剩下的人情債還上…
警車已經行駛在回朝陽分局的路上了,坐在副駕駛座兒的老曾向後遞給侯龍
濤一根菸,“除了小許和那個姓吳的,其他人都不是第一次驗傷了嘛。”
“哼,”侯龍濤從鼻子裡出了一聲,“他們那邊有三個輕微腦震盪?”
如雲可就有點兒不明白了,“怎麼講?”
“輕微腦震盪是檢查不出來的,CT、X光都沒用,只需要堅稱頭暈就行
了。”
“但是那邊有一個鼻樑粉碎性骨折的,需要整形手術,還有一個掉了兩顆
牙,你打算怎麼解決?”
“我是正當防衛,他要強Jian我老…我老闆,你說該怎麼解決?”侯龍濤說話
的語氣很平靜,完全沒有在飯店時的那股激動勁兒。從上了警車,如雲就注意到
了這一點,她現在想要看看自己的男人到底要如何處理。
“我覺得這件事最好能到此為止,雙方都不再追究,你只用賠償中國大飯店
的損失就可以了,對方的醫藥費由他們自行承擔。”
“好,就這麼辦吧。”
“真的?”老曾沒想到侯龍濤會答應得這麼痛快,“小許,你的意見呢?”
“這件事上,我聽龍濤的。”
“你們真的不要告他們?”
“證據不足告什麼?再說,曾局,您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我也是為了你們好啊,真要鬧起來,檢察院提起公訴的可能性不大,哪怕
真的上了法庭,你們也沒有勝算。那邊最開始的意思是不論你們告不告,他們都
()
要告你嚴重傷害,動機、人證、物證都有,對方又是花邊新聞不斷的地產大亨,
現在加上你們倆之間的事兒,說你因妒生恨,大概輿論也會對你們不利。”
“那他們怎麼又改變主意了?”
“我費了很大口舌才說通的。”
“怎麼說的?”
“基本上就是要他們給北京警方點面子。”
“那還要謝謝您了。”侯龍濤心裡明白,堅持要告的是毛正毅,說服他不要
告的根本不是老曾,一定是吳倍穎。